点,她就有点受不了,才多大点娃啊,就会玩这种手段了。
姜陵微微偏头见她皱着眉头嘀嘀咕咕。
“年纪小总能掰回来的吧。从小搁蜜罐里泡大的,可不是谁都得围着她转么?”姜桃兀自点了点头,“嫁人之后离了父母,总会有些改变的。”
“要是改不了呢?”
“改不了那……”姜桃回过神来,见姜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姜桃面上一红,她一个小姑娘跟他聊什么嫁娶之事呢,还搁背后议论人家长短,这跟村里“闲话中心”那群婆子媳妇有什么区别?
姜陵微微一哂,将姜桃瞧在眼里,他弯腰拿了凳上的帖子“确实不错,娶了她就有黄老爷这个有钱的丈人,还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家里人也无需这般熬日子,大屋、银钱唾手可得,还用得着担心什么考学之事。”
姜桃见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忙摆摆手“若是不喜欢,也犯不着这样。君子眼下为着五斗米折腰,往后人生指不定多是憾事。”
“你说说能有什么憾事?”
读书人手中纸笔能说旁人所不能说,想旁人所不能想,十年寒窗为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理想,又岂能在第二步就违抗自己的心意?若如此就将本心弃了,此后种种,不过与时间种种俗人有何区别?
姜陵此人,爽朗刚健,与贵族之子不同的是他身上无半点浮华,浑然天成。如此,应当谓之为——风骨。
她不愿这风骨折陨在这小小的姜家村。
“姜陵哥哥,你看见那只鸡没?”姜桃指着院中啄食的一只芦花鸡,“无论是漂亮的公鸡还是灰扑扑的母鸡,它每日啄食之后总会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
“你能说它不知好歹吗?一只鸡而已,好不好看有什么要紧的?好吃就成了。”
姜陵定定的看着她,姜桃揪着辫子继续道“可是,连一只鸡都知道尚且爱惜羽毛,何况是人呢?姜陵哥哥你在咱们整个村人的心里就是文曲星君下凡,是天上的神仙。要是真是神仙肯定都想自由的云游四海吧。”
姜陵听出了点意味,这是嘲讽他想就此堕落,不惜名声了。
他轻笑道“你要说说便是,能别用鸡——来比方我么?”
姜桃乖乖的点点头“那换成仙鹤。仙鹤也会梳毛呢。”
“我没读过圣贤书,但也听阿正和李敖那两小子念过一篇文章,我些许就记得两句了,那两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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