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我才是你嫡亲的姐姐啊。”
阿香状似明白了的点点头“我晓得了,二姐才是真心疼我和阿平的人。”
张二姐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晓得就成,要知道我为着你们俩成亲花了多少心思,光是大钱就出了五六十个。”
“麻烦二姐了。”阿香笑道,“改日我叫阿平上门谢你去。”
“不忙不忙。”张二姐摆摆手。
是夜,前头的席面早散了一两个时辰,只在堂屋油灯下摆了两桌牌,一帮人连着摸了好几圈都没回去的意思,还囔囔着要茶要酒。
张老爷子头前挣下的这一线青砖瓦房自打三个闺女嫁出去后,总算住了位年轻姑娘。东边两间卧房套小间的自然是袁氏住着,西边两间则早早的收拾出来做新房。
阿香坐在新房里许久,连床头那根蜡她都剪了三回芯子,袁氏瞧她屋里还亮着光,便在窗下喊“柜里有油灯,赶紧把蜡烛给吹了。一根蜡烛得多少钱?会不会过日子?”
阿香手忙脚乱吹了烛火,这屋里一片黑,她再去摸柜里的油灯,却没寻着火折子。屋外的袁氏骂骂咧咧,又说灯油多贵,二两灯油得五个子。
阿香默默把油灯给搁了回去,袁氏听里头没了动静心下满意,扭头去骂忙着搓麻的张平,新婚之夜竟然还在牌桌子上泡着,他脑子长草了是不是?
阿香坐在黑暗中,卸了盘得紧紧发髻,又摸到脸盆架子擦干净了手脸,等了许久,也没见她的新郎推门进来。
妆镜前的阿香委屈得落下泪来,她不敢哭出了声,只死死咬住了唇,偶尔泄漏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显得一室格外寂静,跟外头吆五喝六的牌场子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界。
冬至后连着日都是好天气,难得不下雨,厚厚的云层中偶尔还能露出一丝阳光。自打上回余氏见识过金家的实力后,这红白喜事连着快十日没人上门了。
张氏心里头着急,咋说都应承过曹家了,迟迟没个露脸的机会这叫咋回事?
余氏不慌不忙的道“哪能有那么多红白喜事?谁家天天嫁女,谁家倒霉催的老人?这事咱们盼也盼不来,左右等着吧。”
姜桃则忙着改良自个的方子,给曹家的东西自然不能马虎,在原先简单的基础上,又添了几味药,说实话她都快记不住那些配料了,要不是一个个尝一个个试,她还真没点谱。
就在此时,张氏原先娘家相熟的一个老姐妹上门来了。姜桃贫瘠的十几年记忆里真没眼前这位婶子的身影,架不住张氏兴高采烈的说道,全家人倒也装出一副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