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你不要欺人太甚!”
地保被几个人拥簇着姗姗来迟,见这小小的空地上围了五六十个汉子水泄不通,顿时慌了“干什么,干什么呢?”
蛇头最忌黑皮,尤其是当地的土黑皮,从腰间抓了荷包往地上一丢“呸,就算我打发叫花子了!”
说完就往道上跑了。几个镖师欲要追赶,叫副镖头给拦了下来“也算是黑道上有头脸的人物,为着主子办事,抓了他一个人也没用。”
这话说给自家兄弟听,也算是给姜桃一个解释。
姜桃看了一眼空地上被踩得七零八落的雪人,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多谢镖头副镖头出手相助,你们进屋坐,五郎叔,劳烦你收拾一下桌子,给他们上壶热茶。”姜桃又朝屋里的阿香喊“姐姐,帮我把老酒端出来,烫一壶给他们过个嘴瘾。”
镖师们一阵欢呼,进去之后自个找凳子架桌子围坐一团。
店里自有刘五郎两人忙活,姜桃和姜强跟地保好一番解释,又谢过了仗义相助的街坊四邻,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姜桃手上的伤口也都快凝成血痂了。
姜强扶着她去了医馆,万幸只是叫碎瓷片给划了几道子,虽然深,但没伤及手筋。
姜桃包了个大馒头回店,大虎见了急得不行,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看姜桃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姜桃摇了摇手“就这个,甭看了。”
“你就不该以身犯险,那人要拦着门拦着就是,大不了咱们往肉包子里搁点耗子药,药死那条该死的狗。”
姜桃瞅了一眼大虎“你才多大呢,可不敢想这些东西。”
大虎红着眼“我伤了腿,你伤了手,咱家才几个人,就撂下俩伤兵。”
“我这伤才花了十二个钱上药包扎,他这扔下的银子是咱们三天的盈利。”姜桃掂量掂量钱袋子,“这么算起来,我这还不算是赔本的买卖。”
大虎瞪着她,姜桃这种半点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的人,就是叫旁人气不打一处来。
“大虎,你这两条伤了的腿往后会带你走得更远。”姜桃弯下腰,“村里人走不到的地方,阿姐有本事送你去,受点伤不是什么大事,否极泰来,咱们家的霉运就快要走完了。”
黄莹这丫头片子,以为这点小小伎俩就能将她给唬住。
殊不知,姜桃是属马的,还是大宛驹,惹急了可不是尥蹶子那么简单的事。
傍晚时分,李敖跟往常一样来茶铺溜达,姜桃照旧在柜台后翻看账目,左手别别扭扭的勾画,右手靠在一边。
李敖一惊,急忙上前“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