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想要,有本事你来拿便是。”
姜桃的软肋从来就只有家人。
“你想让我身无分文,流浪街头,也就只有你觉着痛快,但对我来说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名声、地位、钱财,样样你都不想失去对不对?”
姜桃退了一步“失无可失的人从来都比背着各种包袱的人走得轻松。你要想对付同福茶铺,那就放马过来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不是么?”
姜桃扭头就走,行至门前,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住了脚“对了,除了那点阴险招数,你还会用其他的手段么?我可听说许三爷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他教出来的夫人就是靠拦门不让别人做生意然后发的横财?”
说罢,沿着来时的路出了院子。
黄莹死死的捏着扶手,姆妈上前劝道“莹姐儿,你可别往心里去,她这是激你呢。”
黄莹咬牙道“我哪里不晓得她使的是激将法?但我手底下除了阿四还有人使唤么?爹那头的人都攥在手里,三爷要是知道我办的这事给他脸上抹黑,我就别想越过那个小蹄子去了。”
她问“那小贱人还活着么?”
姆妈点点头,黄莹松了一口气“她也聪明,知道提前修书叫三爷回来,要是她不明不白的死了,三爷只怕得跟我生了嫌隙。”
姆妈叹了一口气“好好过日子伺候好姑爷不成么?咱们非得招惹那个黑丫头?”
黄莹哼了一声,看向桌上的篮子“那是什么?她没带走?”
姆妈上前掀开篮子上的盖布,低叫了一声“呀,兔子。”
黄莹愣在原地,只见篮子里窝着两只雪白的兔子,就跟她十三岁那年从姜桃手里买回来的一模一样。
临近年关,西街富春脚店在歇业半月之后重新开张了。
姜桃在街头都能听见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礼炮声,听说富春脚店请了舞龙舞狮队,还有当红的旦角,搭台连唱三天戏。
那唱戏的旦角不是别人,正是阿青。这红牌旦角一亮嗓子,镇街上连着三日都不见一个人影,全跑到富春脚店听戏去了。
除此之外,凡是进店的都有好礼相送,什么花生米都不带瞧的,吃一半直接送一半,住店的搭一桌吃食。
如此大手笔,镇上的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许三爷想着把富春脚店给搂回来自个干了?毕竟许小娘子看着的那会,生意不冷不淡,纯粹是为着打发日子,挣俩钱来买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