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他拉开她的手臂,“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去训练营当值。”
含笑却踮起脚来,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说道:“我下定决心了,与你永不分开!”
般岳的步子挪不开了,整个人沐浴在她亮晶晶的黑眼珠子里,心里乱如麻。
“我......只是平民。”他喃喃地说道。
“我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难公主。我们是一样的。”含笑再次抱紧他。
我该不该对你说明白,你其实是一条龙,真正的龙?
正因为如此,我才下定了决心与你在一起。
般岳搂紧她。
我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
“任何困难你也不害怕是吗?”他问道。
皇宫到处都是各种人的耳目,只要邱正翼向皇上禀报,知道含笑公主身份的就不会只有皇上一人了。
南风国公主的身份可不是开玩笑,不知道会有多少阻力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含笑俏皮地笑:“我什么时候害怕过?”
般岳一阵激动,低头吻在她的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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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丫鬟飞奔回来报告春贵妃,说含笑进宫了。
春贵妃露出忧虑之色。
她比之前憔悴得更厉害。
女人一过四十,就像蔫了的花朵,怎么打扮,扑再多的粉,也救不了那日渐松弛的皮肤。
加之最近浦玄皇很冷落她,太子也不争气,她心情不好,更加速了这种颓废。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她咬牙切齿地骂。
本来,她找了侯公公,让他买通了必应帮的人去刺杀含笑。
可是忽然有一天,必应帮的人主动把定金双倍退了回来,说多次行动失败,无礼安城任务。因为有人在暗中保护含笑,据查是皇上的人。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必应帮不敢接的活,可见皇上对含笑花了多大的心思!这让她愈发确定皇上爱上了含笑。
后来听说般岳坚持要跟含笑在一起,为此而辞官,她的心情舒畅一点了。
有般岳这个冤大头把含笑给弄走,自己求之不得。
可没想到,含笑还是被传唤到了宫内!
“含笑现在在何处?”她问丫鬟。
“皇上自己的御膳房。”
嫉妒就像蚂蚁一样布满春贵妃的心头。
御膳房,是皇上的私人空间,只有他最亲近的人,他才会在那里做饭招待人家。
他这一辈子,在那里为出自己之外的人亲手做饭不会超过十次,而含笑,已经是第二次去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迷恋于她!
假若不是因为皇上移情别恋,又如何会如此冷淡于自己?
春贵妃忽然又想起浦玄皇房间里挂着一幅少女的画像。
那画像只有背影,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也是很长。
难道,这个女人是含笑?
对,就是她!
如果不除掉她,皇宫之内恐怕永无自己的出头之日了!
春贵妃对丫鬟招招手,对她耳语几句。
不久,这丫鬟找到侯公公,把一瓶绿色的小瓶字交给他。
侯公公的手有些发抖,对丫鬟说道:“就怕——”
“放心,这里有解药。皇上不会有事。”丫鬟拿出另外一个小花瓷瓶给他,叮嘱道,“娘娘说,只可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她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侯公公拽着这两瓶药,眼珠子用力地翻翻,敢死队队员似的说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