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至城守府,可没少遭异样的陌生眼光。
府中管事见这延陵枧一生的狼狈,发丝散乱,大致将他的遭遇猜了个七八分,但闭口不言,直接迎着他去了城守的书房。
钱塘城守乃是一位正值青年的倜傥公子,身份不同一般,乃是南涴国皇帝有血亲关系。延陵枧进去时,他正忙于处理政务,抬头打眼便瞧见步子有些不稳的延陵枧正向他走来,外层深衣不整。他搁笔起身,意味深长地扫了延陵枧一番,嘴角略过一抹戏谑的笑,故作讶然开口:“四皇子这是?”
“姒辰是如何治国的,竟养出这等目中无人的子民来。竟对本皇子棍棒相向!”延陵枧今日求亲不成,反倒碰了这样大的一颗钉子,是伤了自己的脚,有气无处撒,竟将所有的错推到了南涴国的治国之道上。
那城守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掩嘴轻咳两声:“这,这又怎能怪我们圣上呢?”
延陵枧的风流韵事可是东洲闻名,这个城守又何曾不知,延陵枧还未去江府时,城守就曾料到会是这般结果。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那个江听雪!明日清晨你陪我一同前去,作一回媒人。一介草民,还敢与你这个城守作对不成?”延陵枧揉揉肩头的伤,语气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