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插得了手,您该与五嫂好好议议才是。”
听郑令意这样说,高曼亦才收回探究目光,转而对乔氏道:“国公夫人行事确有些失控,未免日后大错,让柔香早日接手掌家,也是好事。”
乔氏沉吟片刻,吩咐翠珑道:“明日让柔香着家一趟。”
她说罢,又扫了跪着的绿浓一眼,郑令意毫无所觉的苦笑道:“那绿浓还烦请婆母多照顾两日,留她一条性命就好。”
乔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让黄蕊又把绿浓给带了下去。
郑令意只觉自己的裙摆一坠又一松,绸缎从绿浓指缝里滑了出去,绿浓已经抓不住她了。
绿浓跟着黄蕊离去了,郑令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虽有担忧,却没太多的不舍。
这事儿一时半会也难成,郑令意又尴尬的坐了半晌,被乔氏给打发走了。
乔氏看着郑令意离去的背影,对高曼亦道:“你觉得你这个三弟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要挣却不能。”
高曼亦有些怜悯的说了六个字,倒让乔氏开怀大笑了一番。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能有什么用?”
高曼亦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也忍不住替郑令意说了一句,“若能靠这件事替柔香在国公府站稳脚跟,也算两全其美。”
乔氏没有说话,但看她的满脸的轻松惬意,明日应该会与吴柔香商议。
郑令意与绿珠一路上都没说话,主仆俩屏着一股气回来了静居。
裘妈妈在她们二人进门后,立即探出头去看绿浓是否跟回来了,可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围墙和摇晃的草叶。
绿珠刚把内室的门关上,就听到郑令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沉重的呼了出来。
绿珠忍了一路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她偏首见郑令意俯在软塌上,身躯纤弱而无助,连忙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轻道:“夫人。”
郑令意默了一会,握了握绿珠的手,道:“绿珠,打盆洗脸水来。”
刚才那几滴渗进衣袖里的无声之泪,才是从她心里流出来的。
平日里做什么都有绿浓提点着,绿珠不用操心,现在绿浓一走,绿珠心里觉得郑令意只剩下她了,自觉要担当许多。
绿珠有些不放心郑令意一人在屋子里,想了想,还是唤来了王婆子去打水,又让殷婆子去吩咐金妈妈煮些吃的来。
芬娘就捏着笤帚站在院里,绿珠却非要远远的招呼婆子来办事。
自朱嬷嬷被挪到庄子里去后,这院里就剩了芬娘一人。
绿浓早就叮嘱过绿珠,要她好好看着芬娘,莫要被她三言两语就哄得亲近起来。
绿珠的性子,最是不会做些虚与委蛇的事儿,索性不理会芬娘了。
婆子们虽只得了不许芬娘出门的意思,但绿珠与她们闲时说说笑笑的,久而久之,她们对于芬娘的态度也就随着绿珠了。
这院里几乎无人与芬娘说话,更不许她近旁伺候,终日活得憋闷不堪。
“绿,绿珠姐姐。”芬娘犹豫的上前几步,道。
绿珠比芬娘还小了几岁,却因为地位比她高了许多,而不得不叫她一声姐。
绿珠警觉而疑惑的看着她,芬娘紧紧的攥着笤帚,鼓足勇气道:“绿浓姐姐这些时日不在,若有个人手短缺的,您只管指使我就是了。”
这话叫绿珠觉得不大吉利,她本想说绿浓过不了几日就回来了,夫人跟前没她的份。
话都到嘴边了,想到郑令意今日在伶阁那一场半真半假的大戏,绿珠觉得这事儿还模糊的很,自己都还摸不清楚,又怎么来训斥芬娘。
她抿了抿嘴,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转身回屋了。
被人这样忽视,芬娘一下涨红了脸,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