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往我手里递把柄吗?”
郑令意说着,将茶杯往边上一搁,许是手上没力,竟脱了手,直接从茶几上滚了下去,裂声清脆,像是郑令意故意要撒火一般。
月枝的头更低下去几分,郑令意明明是一时失手,特意解释一句又没什么必要。
绿珠快速的将碎片一裹,收拾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经过月枝,又白了她一眼。
“姐儿将我想得太能干了些,我在老夫人身边,原先比不得丹朱,如今比不得月桂。”月枝轻轻的说着。
“如今要叫夫人了!”绿珠不客气的说。
月枝依旧没敢抬头,赶紧道“是,夫人。”
“那些脏事,你没经手?”郑令意问,见月枝摇了摇头,她又飞快的说“我姨娘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月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头来,复杂的看着她。
郑令意也不急着催她,只是静默的回看着她。
月枝又把头给低了下去,道“仅是奴婢知晓的话,确是双姐儿失手推的,但……
郑令意的心一提,听月枝道,“但又觉得月桂那些时日的态度有异,可具体也说不出什么,只是那件事后,月桂逐渐在老夫人跟前得用,如今已经与丹朱平起平坐了。”
郑令意沉默了很久,大家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再度开口时,她道“那你是犯了什么事?来我这,可有什么指示命令要做?”
绿浓和绿珠一齐扭头盯着月枝,绿珠也不知是从哪本戏文里学的,气恼的说“你还不从实招来!?”
月枝缓慢的抬起头来,又垂下眼睛,道“奴婢在双姐儿跟前说了句话,被老夫人听见了。”
“什么话?”绿浓也算是认得月枝了,知道她虽是鲁氏跟前的人,但也不算是恶毒心肠,只是现在被鲁氏塞过来,不得不警醒起来。
“如今听起来,倒是假惺惺的。”月枝却这样道,“只是劝了一句,说您和嫦姐儿,到底是她的亲姐姐。”
绿浓和绿珠的眼神对视了一个来回,又偷偷的去看郑令意,郑令意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等着月枝继续说下去。
“然后,老夫人就说,你既想做她的人,那正好有个机会,你便去吧。奴婢的哥哥嫂嫂也进郑家做工了,身契虽是在您这,可老夫人倒是不怕奴婢不听使唤,旁的倒是没说,只是要奴婢先,先生下孩子。”
月枝算是知道郑令意的性子,在她跟前遮遮掩掩的,倒不如都说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干脆些来得痛快。
绿珠瞪着眼睛看着月枝,好像马上就要起身扇她的耳光子了。
“就是你那两个趴在你身上吸血的哥嫂?竟也自己长出手脚来了?”郑令意这话,流露出与月枝曾经有过的几分交情。
绿珠不知道这段往事,抬眸瞧了绿浓一眼,绿浓几不可见的对她点了点头。
月枝点点头,麻木的几乎没什么触动,道“奴婢在郑家这么些年,半分积蓄也无,骨头里也榨不出油来了。他们好歹是自己卖身进郑家,得了几两银子,胡天胡海的过几日。”
“你娘还在吗?”郑令意问。
月枝摇了摇头,郑令意又问“那你还在意哥嫂的性命吗?”
月枝迷茫的看着郑令意,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这,血浓于水,不是奴婢在不在意的事。难道夫人心里就没有双姐儿了吗?”
郑令意倒是没想到她会反问一句,她怔忪了片刻,怅然的笑了笑,道“也是。那这就难办了。你有软处在鲁氏手里,割舍不掉,我也没办法放心用你。在我这,你也讨不到好。月枝,你自己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月枝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郑令意是打算留她在身边的,所以才问了方才的话。
“假使你真在我身边留下了,出不得静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