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牵着他往前厅去了。
郑令意倚着门一直看着他们走进前厅,心里猜不透蔡家姐儿想要做些什么。
花生瓜子也没了吃的心情,郑令意索性回了沈沁的院子等她。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沈沁才带着盛哥儿回来了,两个人皆是全须全尾的,沈沁的脸色也还好,不像是受了什么诘难。陈著好像是去了外院,并不在他们身边。
郑令意迎了上去,道“怎么了,这一出出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沈沁让乳母将盛哥儿抱进去,挽着了郑令意道“没事,陈著他娘这几日自觉委屈的厉害,哭哭啼啼的没个休,被老祖宗知道了,罚着跪了几天祠堂。夫君看她到底是年岁大了,今日去老祖宗跟前求情,没想到被说成……
那话有些难听,沈沁含糊了过去,继续道“别的女人是不是水做的,我是不清楚,不过她一定是了,眼泪滴滴答答的就没停过,还说盛儿被我教养着,以为必定与她不亲近,又自说自话,说什么以后都见不到孙子了。”
郑令意不好说陈夫人什么,只道“我倒没想过陈夫人是这样,额,多愁善感的性子。”
沈沁哼了一声,道“便是日子过得太好了些,她的确是个极疼孩子的,我听人说,当初生下妹妹的时候,她可是想着亲喂的。可也不想想,如今这个是孙,不是子!”
“那蔡家姐儿带哥儿进去后,没什么旁的事情发生吧?”郑令意总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盛哥儿拿了个揉成一团的纸球跑过来给沈沁看,沈沁哄了他几句,道“便是你不带盛儿来,老祖宗也提到他了。
陈老夫人对陈夫人说“你既这么放心不下郡主看孩子,那这孩子每日午膳晚上便在我这处用,郡主也来陪一陪我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婆子吧。你若愿意来,那也来。早年间没伺候过,如今一并补了吧!”
这话说的很重,陈夫人当即噤声了。
沈沁听得痛快,也就应了,陈老夫人唤了盛哥儿到近旁,问他愿不愿意每日来这里吃饭,盛哥儿也答应了。
“蔡家姐儿叫什么名字?”郑令意又问。
“叫绰然,为何老是问她?”沈沁不解的问。
“倒是人如其名,绰约坦然。”郑令意虽这样说,却垂了眸子思忖。
郑令意说半句藏半句的,沈沁倒也品出一点来,道“那丫头我倒是见得不多,可看得出是真真是一心向着老祖宗,叫盛哥儿来院里问他愿不愿意在老祖宗跟前待的,也是她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如今是要嫁人的年纪了,想给老祖宗院里留些人气?罢了,一日两顿饭的功夫,随她吧。”
沈沁这人的性子大度,细枝末节处从不计较,郑令意也能明白蔡绰然的孝心,可心里总是有些别扭的地方。这么个聪明灵光处处周全的性子,与郑启君相配吗?彼此间能交了心吗?
郑令意把这串长长的原委讲了给郑嫦嫦听,郑嫦嫦听罢却眼眸带笑的看着郑令意,玩笑道“我听着怎么觉得这蔡家姐儿挺好的,有那份替祖母想着的孝心就很是难得了。姐姐该不是把自己当做婆母来挑儿媳妇,有些鸡蛋里挑骨头了。”
被郑嫦嫦这样一说,郑令意微微一讪,没有马上反驳,只是道“坏嘴的丫头,竟这样说我。”
不过被郑嫦嫦这样一点,郑令意也明白自己是有些先入为主了,特去了一趟县主府,将这件事连同蔡绰然的相貌都告诉了县主。
“倒是个有心思的。”县主好像也在犹豫,但很快便道“一个多思些,一个疏朗些,倒是配的起来。”
县主这已经是有七八分肯定了,只怕蔡家顾忌着郑启君这没个说法的出身,有些不肯呢。也就是她们两个说话,才会将这件事说的这么直白。
“咱们坐在这怎么想都无用,还是我寻个机会去探一探蔡家人口风,这蔡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