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这样。”
苏氏只是不满自己娘家人被人耍了一遭,郑令意却是由己及人,可怜起蔡绰然的庶妹来,庶女嫁人本就不易,这婚事虽未订下,可也是临门一脚的功夫了,若是没成,她日后的婚事上又要添一点瑕。
“这事已经闹开了?”郑令意替人担着心,问。
“还没有,我弟妹管蔡家要个说法呢!”苏氏听朱氏哭诉了一大通,知道那蔡家刘氏倨傲的很,话里话外的瞧不上,也不知当初怎么就扯上这桩子媒了。
苏氏刚走,蔡绰然就上门了,郑令意也不意外,见她膝头湿了一大片,心里也猜到几分。
“既是来姐姐这,我也就懒得换了。”蔡绰然先是回了一趟娘家,蔡穗穗难受极了,趴在她膝头哭成个泪人。
“刘氏怎么回事,既瞧不上苏家,又怎么会一步步议到交换庚帖的地步?”郑令意听着也觉得气人。
“大钱氏看得明白,苏家在京中素有根基,这几年进益颇多,既有官家生意,又不似蔡家跟个浮萍似的,称斤称量的,苏家和我家差不了多少的,虽说缺个官身,可苏家的大哥儿不是中了举,已经到任上去了吗?”
蔡绰然将事情打听了个清楚明白,见郑令意赞同的点点头,便继续道:“可刘氏一心要女儿高嫁,没瞧上眼,又恐得罪了大钱氏,玩了招偷龙转凤,如今我听说大钱氏也嫌她做事难看,坏她名声,已经没理会她了,只是怜我那个妹子,也不知要闹得怎样收场。”
她们两个都有怜惜蔡穗穗的意思,只是不知苏家愿不愿意。
郑令意在家中置了一席暖锅,请了苏氏、朱氏、蔡绰然和周氏。
朱氏是带着气来的,没给人好脸色,蔡绰然和周氏只做看不明白,依旧是亲亲热热的。
暖锅子一开,牛羊肉一下,每个人又喝下去几杯劲头不小的酒,热乎乎的客套话说着,朱氏的面色也缓和了过来,嘴里冒着白气,把不快也吐了出来,“就没有这样议亲事的!”
她开了个说刘氏不好的头,没想到周氏和蔡绰然比她说得还多,到最后都是她们在说,朱氏听得入神了。
“原不好这样自曝家丑,不过咱们几家算起来都是亲戚,今日本就是打着敞开天窗说亮话的主意,不拘这些了。”周氏与苏氏换了位次,就挨着朱氏坐,说了这话,又斟了杯酒,敬了朱氏。
朱氏吃了她这杯酒,可到底是在意儿子,并没松口。
回苏家的路上,朱氏央着苏氏送她回去,路上又斟酌不定的管她要主意。
苏氏算起来总是自家人,自然是想着侄子多一些,她仔仔细细的思量定了,道:“弟妹,咱瞧着她们蔡家的长嫂和原配所出的嫡姐都是爽快人,肯为这个庶妹这样向咱们示好,我想着,这个姐儿的品性肯定是不差了,跟她们二人的关系应该也很不错。她这长嫂是蔡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这个嫡姐的外祖家又是高门,而且是吴家实打实的姻亲。咱们不要面子要里子,这庶女的里子未必比她刘氏嫡生女儿要薄啊。”
朱氏一字一句的听着,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有理。”
天气转暖一些的时候,周氏带着蔡穗穗去庙里进香,路上遇到了朱氏,边上跟着个面庞方方正正的男子,替朱氏拿着香篮。
蔡穗穗闻到墨香味道,没在意瞅了他一眼,见他也看着自己,连忙躲到周氏身后去了。
周氏和朱氏似乎就是偶尔间遇上了,说了两句话就告别了。
朱氏看着自己儿子回了两次头,不禁啧啧称奇,明知故问的说:“瞧什么呢?”
“没,没有。”见儿子还结巴上了,朱氏觉得又新奇又好笑,心里也就不计较这嫡庶了,与蔡家定下了这门婚事。
与蔡家人见面,拍板定主意的是周氏,刘氏虽也在,可被周氏架了空,朱氏又不喜她,两人一起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