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鄙桃李,淡白笑梨花。
一夜濛濛的春雨过后。一树春风杏花笑,春意正浓之时,杏花盛开。那团团锦簇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初来如胭脂万点红,朵朵娇艳如滴的花苞。随着花瓣的伸展,颜色且开且淡,至花瓣飘落之时竟如雪花一样洁白。每每想到杏花树下那落英缤纷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真是美不胜收,让人陶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白居易居住在杭州之时,不知道与孤山上的梅花醉过几场。他曾深情地写道三年闷闷在余杭,曾与梅花醉几场。伍相庙边繁似雪,孤山园里丽如妆。我想,他提笔落字之时跟陆游的心情彼此相通。一个是闷闷不乐,说不出来与梅花醉了几场,一个是郁郁寡欢,直接在梅树下烂醉成泥。或许都想在半醉半醒之间,一遇梅仙。或许,各怀心腹之事,无人倾诉,唯有梅花。今宵酒醒何处?梅花树下寻我。之所以想到他们与梅花的千番宿醉,是因为小时候的我经常一边欣赏着一树杏花,一边不知不觉的睡在树下。虽没有饮酒,却胜似酒醉。醒来之时,手中的笨笔却写不出来什么。
这会儿,零乱的记忆如花瓣谢落。
曾经在上小学每天经过的一条小路边,发现一颗半米来高的杏树苗。因为担心它不等长大就会被小路边放养的山羊跟马儿啃食掉,所以挖回家里种在小院的门前,盼望着它快点长大。几年之后,在我刚上初中之时春天枝头就开满了杏花,特别的美。头二年开花过后并没有发现结出果实,第三年结出寥寥的几个果子。杏花结子春深后。五月份就能吃到杏了,杏是最先上市的水果之一。跟其它的杏树结的果实不同,这颗杏树的果实一直是绿色的,而且只有寥寥几个果子,个头儿却跟家里的老母鸡下的蛋差不了多少。我家院子西南角上还有一颗老杏树,每年结下的果子跟巨峰葡萄粒一般地大小,不过结的一窝蜂似的密密麻麻,多得实在是不能在多了,几乎眼瞅着就压断了枝条一般。我见过的杏树有那么的多,但没有哪一棵能比这颗结下的果实多。将到成熟期,橙黄色的果子掉得满地都是,吃也吃不过来呐。
一直到老杏树的果子掉光了,所有杏树的果子几乎都熟透了之时,我种的那颗杏树结的果子还是绿绿的挂在高枝上,远远地看去如小苹果一般。母亲说,这棵树看着很特别,怕是啥稀罕物种。即便是熟透了你也别轻意地就吃,在药着啥地!听得我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个果子。
直到六月末的一场急雨过后,我出来帮母亲拔园子里的毛葱,顺便跑在杏树下边的一口酱缸里舀酱。忽然,发现杏树的果子落到了地面上两个,我捡起来一颗放在手心上,那颜色只是没有先前那么绿了,略微的泛起白色。一捏上去软软乎乎地,就象冬天用水缓过来的冻柿子一般。难道它成熟了?因为一般的杏成熟了都是杏色或是橙红色的。我感觉到很奇怪。母亲出来要毛葱,我急忙迎上去递给母亲,我害怕母亲看到我背到身后的手中有果子,她保准会把它丢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让我吃的。可能是因为我背到身后面的手用力攥紧了,在张开手掌之时,发现杏裂开了一条缝。一丝甜味儿涌上来,感觉要流口水。我悄悄地蹲在杏树下,心想,尝一口吧,就尝一口吧。不好吃就吐掉,当时我这样的想。吃到嘴里的杏软乎极了,又很甘甜又清香可口。不知不觉间,我把地面上掉下来的两个果子都吃掉了。感觉没吃够似的,又开始摇晃起树枝来。又掉下来二个果子,我吃了一个。心想,我得给妮子跟我姐各留下一个。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包起来一棵,随手搬起几块小院旁边的红砖头,搭了个凳子坐在杏树下边等着再掉下来一个,守株待兔起来。夕阳长长的光束照到身上感觉很热,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倚着树干睡着了。
被母亲巴拉醒后,我发现我睡在屋里的坑上。母亲问我睡多长时间了知道吗?我说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