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逼婚的事儿算是撂下告一个段落了,杜鹃说谢天谢地,他不跟我闹了。
“晏姐啥时候处的对象啊,啥样的一个人啊?我怎么没有听晏姐说过呢?”我抬起头来扫视着大街上的车流跟人流问着杜鹃。
这会儿,晚霞映染的天空渐渐的暗淡下来,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又到交通的晚高峰时间,我跟杜鹃到啥时候都是不紧不慢地在步行道上边聊边走,这跟急匆匆下班就往家赶的人略有些不同。时不时的被人从后面撵上然后又超过去,早已成家常便饭。
“唉呀,你不知道啊?晏姐这回可享上福了,你听我给你说。
是神的力量赐予晏姐的福气。阿门!”杜鹃一本正经的在胸前比划起十字架来。
“要不,你也跟晏姐一块儿信主得了,人总得有个信仰才好,主会把你前行的路灯通通地点亮。”我慢慢地说道。
“我不行,我管不住自己,我可怕我一时干了啥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主惩罚我。”杜鹃低头小声音地说道。
“晏姐的对象听她说是教堂里的唱诗班的朋友家的亲戚,今年五十五了,没结过婚。家里就他一口人,在江北郊区那块儿住,有一处三层的小洋房,能烧火坑,自己取暧,一到冬天那小楼里边可暧和了。
旁边还有个二层的小楼房是他弟弟全家六口人住的。听说那块儿的房子叫做“准搬迁”房,晏姐还说她对象平时活跃在资本市场,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杜鹃学着晏姐的话。
“你没问问她啥叫活跃在资本市场,我咋听不懂呢?”我问着杜鹃。
“我问了,就我这没文化的人更听不懂了,晏姐说就是炒股的。”杜鹃说。
呵呵呵,我跟杜鹃对视一下,笑了起来。原来有文化的人把炒股的散户也说得这么委婉,我们俩真应当感觉到惭愧。
我跟杜鹃不约而同的认为,晏姐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幸福在向她招手。谁说不是呢,遭了大半辈子的罪,应当享福了,愿主保佑她。
这会儿,吃过了晚饭,哄睡了孩子我也躺下休息。
小窗外万籁俱寂的夜晚,安静极了。月亮在天空悄悄地泼洒着银光,不远处那平改坡的铁皮房盖银光闪闪,就象是波光粼粼的海面映衬着一轮明月。
在每一个睡不着觉的夜晚,我就这样欣赏着窗外迷人的景色。白天所做、所想的事情时不时的溜出来在脑海里闹上一阵子之后在抽身回去。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自我折磨的一种,因为每当此时,我都在觉得自己象个白痴一般,特别是折腾出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在今天看来,我会狠狠的抽上自己几鞭子,直到痛得无法自己,然后在痛苦之中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不知道为何,杜鹃没来上班。
即将结束的春天刮起了大风,这样的天很容易迷眼睛。春日里就是风太大,干燥得让鼻子一阵阵发呛。
傍晚时分,太阳也被风沙折磨得无精打采,风沙这时也累得跟太阳一道西沉。
这会儿,我在下班的路上因为走得急了些,加上中午又没吃好饭,感觉浑身没劲,就想站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大风停下时,路边很热闹。看那边有一位摆摊算卦的花白胡子的老者,在给一位中年女士看手相,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的,那位中年的女士也是频频地点着头。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挺配服这些个恋地摊打板算卦的人,没有点常识跟察言观色的本领,是很难的,就象我前文说过的一样,个个都是个心理学的高手。
今天,我突然心里边有个问题,想听听眼前的这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怎么说,花点钱也罢。
等待那位中年的女士离开后,我走上前去坐在老者的前方小马扎子上,问老者说道“大师,我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