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她没有时间伺候的石榴花,她说在车子上放了快一个星期了,可看着我了,我不要都不行。
三棵石榴花苗长得有三十几厘米高,这会儿,灯光下翠绿色的叶子闪着光,水灵灵的可爱。
卖花的老大姐她自己说特别喜欢鲜花,插水里就行了,一见到这花盆子里养护的花木她总是犯难,伺候不好,与其直接死她手里边,还不如送人。
她热情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的邻居。那时候住的老楼房,一条长走廊里,一家挨着一家的。
那位黑胖黑胖的男邻居娶的媳妇也黑胖黑胖的,生个儿子更是如此,我不止一次的偷偷感叹他们家基因的强大。这位黑胖的男邻居特别喜欢养花,她媳妇见花就买,见草就栽。那时,他们的儿子是学龄前儿童,每天手里边拎着个小水桶,没事就给花草浇水玩。养了一茬,死了一茬,买了一茬,没了一茬,就跟草木枯一般,花花草草到了他们手里,保准一个礼拜不到就完蛋了,也不论是什么花,什么季节。
后来,那位黑胖黑胖地男邻居,隔三差五地就送我一批旧花盆,我用不了时,放在走廊里又全都被旁边爱养花的老阿婆半夜偷偷地拿走。
我经常把一些不怕浇水的花,长得茂盛的送给那位黑胖地男邻居,算是跟他表达接受花盆的谢意。
后来,他们家在也不买花了,花枯了就返还给我,管我在要盆新的。我也没办法,有求必应。直到我实在是供不应求了的那一天,抬眼看看家里满地都是空花盆跟一棵棵枯枝败叶,就痛下决心,在也不给他们家一盆花,这等于是我在变相杀了这些花,我实在是舍不得了。
一如卖花的那位老大姐,暂时说她是不愿意伺候那盆石榴花了吧,因为我觉得她能伺候好,要不然盆子里的石榴花,不会在车上呆了一个星期看上去还很好。她知道,得找个能伺候好花的主子,要不然枉费一番心思。
石榴花是吉祥的,既然是在小推车上等了一个星期之久才等到我,我自然会好生的待它。
躺身在床上,累死累活的,我只想安静的睡一会儿。
早上醒来时,感觉这一宿睡得还不错,没有做什么梦。走到窗子前,看见老邻居们一字站在一根树枝上,嘎嘎嘎地唱着歌儿。虽然,那声音听起来远远比不上黄莺的歌唱,但是,确实是唱给我听的,我觉得,真的好听。
这会儿,翻看台历,月底最后的一天,也是香菇姐等待着发工资极限的日子。我的打算是在等两天,想听听兰老板的意思。她可比老中头儿强得多了,至少是在发工资这事上。
好吧!一想到这儿,我决定到公司之后就给香菇打一个电话。因为,这会儿,我要忙着给孩子准备早餐去。
孩子这些日子有些瘦了,吃起他爱吃的东西,也不像以前那般风卷残云,连个渣都不剩。初中四年级的大孩子,稚嫩已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渐行渐远。
他可比我知道冷热,穿得很厚,我一门心思的劝说着他不用穿得这么多,冬天你穿啥哩?出门时他反过来叮嘱我说,带一件衣服在包里,省得晚上回来时总看你抱个肩儿。瞬间,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哦!大清早上我刚到店的门口,香菇姐站在那块儿等着我呢!
“我的姐,你这是又烫头了?”我说,“这一段时间你没来上班,街头上真是少了一景。”
因为她那篷起来的跟一个巨大形状的香菇一样的头形,我实在是猜不出她昨晚上是不是坐在床沿上睡了一宿的觉的。 为了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可爱的是,巨大的头形上面戴着一毡黑色的小礼帽,那可怜的小礼帽小得仅仅扣住了一个脑瓜尖!
咯咯咯,自己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就又把自己逗得够呛,一个劲儿地笑着。
店里的事儿不用我多说,工作群里有杜鹃那个免费小喇叭负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