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还口,低下头沉默着。
一直到办完了事情,见他坐在一旁冲着我大骂,那粗糙的语言跟他的一把子的年龄严重的不相符。
这会儿,突觉得头脑发热,回眸间,似是见一红脸汗子催马提刀而入,口中言道:" 好匹夫,以老卖老呈一时口舌之快! 吾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日若取匹夫首级,恐污了吾之青龙偃月刀!遂手捋五缕长髯,转马头,拖刀而去。"
"美髯公,且留步!"我突然喊道。
怎么出现幻觉?我眨眨眼睛,这时,一群后来者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我从窗口的椅子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感觉不敢触碰那些凛冽自后来者的目光,低着头走出了银行的大厅。
我很懊悔,为何让都让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都等待了,轮到自己了却沉不住气了!
我很自责,觉得不应当问他这句话,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似乎是揭了他的老底,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噢,我不是存心故意,那一搓突然窜出来的小火,让我失去了理智在那一瞬间。这些,足以在我的内心纠结、自责上一断时间,我很抱歉。
这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边身后的老丫,向上咧了咧嘴角,那样子实在是勉强极了!
这会儿,老丫问我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
正当我拎着半桶清水要走出门时,一个突然又闯进来的身影,差一点儿又打翻了这半桶水,我瞪眼一看,晏姐两手捂着肚皮,嘴里喊着:“憋不住了,有泡尿,你们快点给我闪开、闪开!”
哎呀!这回桶里溅出来的水都弄她身上去了,我回头看了看快速的闪到一边的老丫,面面相觑的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回店里。
记得老丫跟我说晏姐不来了,这会儿,怎么又来了呢?我暗自寻思着。
回到店里,放下水桶。蓦地一回头,看见刚刚的那位粉衣绿英的女士坐在兰老板的跟前,她回头看见我时,一愣!
这会儿,兰老板招集大家坐到一块儿,跷起大拇指,朝着这二位中年人的方向示意: “了不起,了不起。”她说,“穷小子打天下! ”
“宝贝们,都过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的合作厂商,一对八零后的小夫妻,老公老家在内蒙古,老婆老家在辽宁。是什么,让她们的姻缘不远千里一线牵呢?一会儿,请她们自己实话实说。白手起家的小型企业家,有许多值得大家学习跟借鉴的地方,来,举起你们的小手,拍一拍,用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们夫妻俩说说大实话!” 兰老板热情高涨的说着,那样子就像婚礼现场的司仪。
在鼓起热烈的掌声同时,我不清楚为何又冒出来了一个合作厂商,难道贺龄玲突然间变卦了吗?
眼前的这位老板娘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跟刚刚在卫生间门口的她判若两人。
她的一个相当丰满的身材,能裁剪成二个她老公单薄的身材。我想,如果她们俩公婆动手打架,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能被她老婆抓在手里边撕吧撕吧装成一盘,当蘸酱菜给吃了,我以貌取人的胡思乱想着。
沙陈宝跟马凤这两个名字我在笔记本上记了三遍,这都养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害怕只写上一遍记不住,保不准会在说秃噜嘴,闹笑话。
中午的时候,抬头仰望着天空,万里无云。 阳光暧洋洋地洒在身上,很惬意。
我跟略显憔悴的香菇姐斜倚在小广场西边的栏杆上,吃过午饭后,我们出来晒会儿太阳。这些日子,地面上只有零星的几片落叶,不在像前段日子,有风吹过时地面就铺上了一层地毯一般的落叶。
我们俩倚着的栏杆旁边,有一个小花池,现在也只陡留蜀葵花的枝杆,在风中秃自摇摆。那些粉色、黄色、赤色、黑色的蜀葵,夏天时曾整天招惹来一群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