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气结,回道“玉子还以为太子是对小姐有意,可这摆明了是…”
顾语吟开口“是利用我对么。”
玉子皱眉,她自是知这样一来,小姐以后的路怕也不会轻松,可说到底,她无能为力。
顾语吟对她说“玉子,你可知,我没有选择。”
“眼下嫁给太子,是我唯一的出路。无论所求为何,我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着往上攀爬罢了,我自有分寸。”
玉子轻声说道“小姐…”
顾语吟摆了摆手“无非他图的是我身后的丞相府罢了,不是太子,便是三皇子,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
比起三皇子,玉子或许更是倾向于太子,可说到底,她更希望自家小姐能够与所爱之人常伴,可……那人却爽了那夜的约。
“我从前爱他。”顾语吟自斟自饮了杯酒,开口道“可这身份悬殊,这家国战争,这世人不齿,那一条,不是隔在我和他之间的鸿沟。”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顾语吟再次说道“玉子…你可知,我很难过。”
酒入愁肠,勾起的,满是那人的模样,或笑或嗔,有时是寺庙偶遇的心照不宣,有时是皇宫再遇的惊讶诧异,更是,初见时那人的一袭黑衣,朗朗君子,如月如华。
顾语吟说道“可我不能,不能再爱他了。”
打了个酒嗝,失了风度,顾语吟不在意的笑笑,她或许真的很爱笑。
顾语吟紧紧攥着酒杯
“吾心纵有双丝网,世俗不过千千结。”
“以后,以后就只有太子侧妃顾语吟了。”
话语声就着手中的夜光玉杯摔落在地,掷地有声。
婴儿房内。
只三皇子一人坐在榻边,看着熟睡的,自己的孩子迟铖。
集合了父亲与母亲的优点,迟铖不过几月,便已看得出一副好皮相,素日里又极为乖巧,惹得上下人等,皆是宠爱。
“你真惹人爱。”三皇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孩子的脸,寂静开口
“可偏偏,有人不喜欢你。”
三皇子开口“你说,本王怎么办呢?”
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命锁,男人的眼神逐渐狠辣起来
“若没了他,当该不同。”
眼中杀意浮现,太子府内,也是同样的局面。
太子自景阳楼出,便径直回了府,见到府中客,却又被眼前美景所憾,只静悄悄,不敢惊扰。
飞雪入窗,落在檐上,倒悬成冰,“滴答”之声有序落下,院内两株红梅开的正旺,点点鲜红只作点缀,天地间只剩一人,身着狐皮大氅,长发入墨落在素色锦衣之上,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旁若无人的摆弄着手中的雪,专心致志未曾发现旁人的靠近。
“青木。”太子这般唤他。
少年郎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太子展颜一笑“太子哥哥。”
与方才景阳楼前那声矫揉做作的“太子哥哥~”截然不同,千策看着太子笑着颔首应下,一把过去将那人抱个满怀,用着微微不满的语气说道
“多少次了,你自唤我昱宁。”
身后千策瞳孔放大,满目不敢置信,昱宁,是太子之字,天下间几人可以喊得?瞧着男孩温顺的拍了拍太子的脊背,而后又伏在耳边轻唤,千策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楚那声“昱宁。”
千策感觉自己有些没眼看,太子如果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高兴地上天摇摆,上咧的嘴角可见一斑。
“千策。”太子终于松开了抱着那人的手,喊道。
千策疾步走上前去,却也不敢靠的太近“臣在。”
正欲行礼之时,却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少年腰间所戴配饰,惊得连连后退
“这,这是…”
太子没有半分避嫌的坦荡说道“你既已看见了,便知日后见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