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冯腾。冯腾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似乎是在赌伊经这拳伤不到自己。
果不其然,拳还未到就被李晴一声“住手”给叫住了。
伊经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不断颤抖着,低声怒道“我伊经未曾一败,如今却在一天内败了两次,我认了。待下次,我定将你打得粉身碎骨。”
伊经一说完,便一跃而去,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伊经说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冯腾知道,他说败了两次,一次是败给了乔迪,还有一次是败给了冯腾。
张三看着刘六的尸体,摇头道“我会向外面公布,刘六是因公殉职。只是可怜了他刚成婚不久的妻子就此变成了寡妇。”
李晴道“谢谢周大人。”
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刘六的尸体摆在大堂中间,冯腾李晴和三个马夫,张三几人同在大堂中为刘六送行。
不一会,进来一年轻的女子,进门就直奔棺材。她跪在棺材旁,抚摸着刘六的脸,眼泪像是无止境般一大颗一大颗的掉落。
冯腾看着女子痛哭,心中懊悔不已,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不拦住他,为什么自己那么无能。
冯腾把所有的悲剧发生的原因都抛给了自己,心中只想打败那伊经,让他也尝尝失去生命的滋味。
张三在一旁叹气,道“这女子本是豪门千金,名叫吴丽。这刘六曾不惜一切代价追求她,最后也博得了她的芳心。
但她家中不同意这门亲事,而她为了嫁给刘六,不惜被赶出家门。
嫁给刘六后,因为家中贫寒,经常吃上顿就没下顿。刘六只好捡起老本行,接了这案子,没想到……”张三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捂着眼睛像是在擦眼泪。
冯腾也听不下去了,一股气冲到后院,拔出铁剑一顿乱砍。本来就没了叶子的树被他这么一砍断了些枝,如若明年再生也长不全了。
李晴知道冯腾心里肯定在自怨自艾,跑到后院,见冯腾正坐在地上,剑立在一旁。
李晴走进一看,冯腾一动不动,闭着双眼,周围隐约有热气升起。
李晴连忙叫喊道“冯腾,冯腾,你没事吧。”李晴连叫了几次,始终是没有答应,当她准备喊人时冯腾终于睁开了眼,喘着粗气。
李晴连忙扶着冯腾,问道“你怎么了?”
冯腾道“不知道,忽然就浑身发热,受不了,现在好些了。”
李晴扶起冯腾,眼里流下两滴泪,道“冯腾,我们明天就走,咱不想这事了好不好。”
冯腾双手摸着李晴的脸,为她拭去眼泪,道“好”。
那三个马夫站在走廊上,刚好看到这一幕,气得握拳砸了旁边的柱子,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搁得拳头生疼,仔细一看原来那原来就有一个拳印。
冯腾心里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可他不知道,李晴也把错归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五人各给刘六上了柱香便启程前往南中。
相比来西江城之前,马车中少了二人的欢声笑语,少了嬉戏打骂,多了几丝伤感,多了许多懊悔之气。
五人走了两天,一路吃喝睡觉都是在马车中,生怕再出现同样的事。
到了南中城,暗处的云宫高手都纷纷离去。在这南中要是再有人暗杀,那就是这些云宫高手平时办事不力。
一进城,冯腾就一直“哇”的不停。三马夫无一例外都给了他白眼,心里暗骂一句“土包子”。
几人一进了宫就卸了冯腾的剑,带着冯腾和李晴到议朝宫中见李安邦。
冯腾进议朝宫,站了好一会才想起见了皇帝得行礼,连忙跪下叫了句“草民冯腾见过皇上”。
李晴在一旁偷偷发笑,也跟着低头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李安邦坐在高堂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