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一下我,我的头刚好靠在了他的心脏那一块儿,凛冬里靠在他的身上,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也感觉到了那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我说“没事,我没怎么怪你,你不用太自责。”我喜欢这种被抱着的感觉,惶恐不安的心被温暖闯进,天地一切喧嚣都归于宁静,所以抱一下我吧,抱紧一点。
我说“看不成日出了。”
他说“看夕阳吧。”
我说“我还以为你会回答等明天呢。”
他说“也可以等明天,毕竟都是顺带的事。”
我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行的,不行的,晚了,今天的是今天的和明天的能一样么。”
他耸了耸肩“看个人吧,我没这么想。”
我点头“看来你不是诡辩思维啊。”
他问“什么是诡辩思维?”
我说“就是说啊,比如你不是要我用专注力修得仙法么,我如果诡辩的话就会说那我想天帝死他就死了?”
他说“嗯,就是强行的道理么?”
我点头。
他冷不丁的说“你的心已经属于我了。”
我憋红了脸。
他一脸诡笑说“因为我吞了你的心啊。”
瞬间铁青了脸,我眯了眯眼睛,鼓掌说“很棒。”
他说“那当然,孔子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我问“那你教了我三次我不会就觉得我是朽木不可雕就弃了我么?”
他摇头“孔子亦云有教无类。”
我问“如果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还要和我耗多久啊?”
他说“逼你,然后反正生生世世都有轮回。”
我不寒而粟,脑补了各种他为了挖掘我的潜力所做的一切丧心病狂的事情,比如这次推我入崖,下次就该入水了,还有和野兽撕扯……
这个世界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吧,平日里习惯了同他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所以磨难都是始料不及。
多年以后我问他“你怎的不让我早死早超生,却偏要我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当头来一棒。”
他说“因为你心情不好,全当你消遣,好多了后就可以做正事了。”
我惊讶,原来每一步要做的事都是规划好的。
他递给我一个桃子,天寒地冻里他给了我一颗桃,我问“你这是哪里来的?变的?”
他笑了笑“仙术乃是障眼法,变出来的总归不是实实在在的,若真的是实实在在拥有的,那神仙也就真的无欲无求了。”
我问“你早前就揣在怀里的?”
那个桃还是热的,这桃是没有毛的,我喜欢这种桃子,因为省事,而且摸着也没有那种别扭的感觉。
我说“早前我是不怎么敢吃桃的,因为它性火,我脸上生的疮会更严重。”说这句话时我已经下口咬过了。
他问“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问“什么不简单?”
他说“你生的疮。”
我好像又被蹬了一脚,横眉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也没劝说 “我没说要你回去。”
我问“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他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还要看风景。”
不知何时山上已经不止我们俩人,冬日里的山顶更加光秃秃一片,除了冷还是冷。那个人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但是穿的并不是棉衣,而是多层单衣一齐往身上套。
想来还是冷的。
那人足肤皲裂,脸也冻通红,哈了口气问“你们来此地作甚?”
我却说“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不要你的买路财。”看着他憨憨的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我打趣道“清楚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