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站在一片花海中,脚下是青青草丛和一些杂花,和莫大的蓝色天空交相呼应现成了这副美丽的景象。
我看见一身红衣官服的男子站在我前方,我心中有一种梗塞的感觉,从那次的蹉跎开始,我们已经再无可能。
有一种人,和一种关系,是这样的,你想想其实还蛮可惜的,但是又转念一想其实各种误会之类的还是因为不合适。
如果你多问,问的是我本人。如果我多说,说给你本人。就不一样了,可惜我们没时间回头看了。
他先和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一个笑。
这天聊了蛮久。
我问“你来找我的时候,想过那个谁么?”
他沉默,显然这个话题不怎么好。
有些时候问的很犀利,因为那是不得不问的问题呐。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就该问的清楚一些。我们的确活在当下,但并不是自欺欺人。
午后轻柔的风吹动了我的碎发,我这辫子由于头发的松散,也有些不牢了,碎发都出来了。
他说“你的头发散了。”
我点头“我知道啊。”发后别着的步摇,经风一吹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
他笑的很难看,因为是苦笑“其实我想给你挽发。”
我皱眉问“可是你当年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他说“不是你先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我糊涂了,苦笑道“我可从来没有和谁在一起,即便是现在。”
他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也许我们想的都一样,此时此刻也许有些事记住就好了,毕竟定了性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被伤害了,他觉得我让他失望了。
他问“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
我笑着打趣“谁要和你做朋友,啊?你看我这么恶毒。”
他倒是面色不咋好看“呃,你还记着呢。”
“其实还有很多事,我都不稀的说,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呵,怎么只会是一件事呢,多的要命勒。”我笑了笑“你看是不是?”
他点头。
其实,谁要和你做朋友,我又不缺朋友,只是此刻你和我其他方面也别想了。
“我每次和你说话真的是巨扎心。”他说。
“巧了吧,我竟然也是呢。”我问“所以咱们需要关于陈年旧事对错是非好好辩论一下吗?”
他笑着,眼神空洞,摇头道“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忍着泪“你看你也觉着是你错了吧。”
他没有看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说“我也错了。”
他说“我还是不给你挽发了吧。”
“我们能不能不要继续相互折磨了?!”我问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好。
我清楚的看见他有泪滑落,我心中不忍可是我已经没了给他擦泪的资格,我递给他一块儿帕子,就如他想给我挽发似的。
他看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帕子。”
我说“可是钟馗你知道吗?我能给的只有帕子。”
我说了句“哭吧,想哭就哭。”
他那时看着我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深深的刺痛了我,猩红的泪妗妗的“你竟然看着我哭,喂你现在很得意吧。”
我气得叉腰“哭出来不就好了么?”
“你也太没有心了吧,你是不是没有感情啊?”
我压着“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他没有生气了,他也压着火,语气平静,是心死的感觉“阿荼,你可知始于初见,终于相处。”
我也有气无力回了句“钟馗啊,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都在气我啊,我们大概真的不合适。”
也许不需要你做什么,不添堵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