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个时候挑衅周瑜毫无意义,这两万人应该是被当做炮灰了。
“丞相,末将愿为副将,前往宛城,会一会那江东小儿!”这时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声响传了出来,竟是那宛城名将张绣。
“张绣!”
曹操眉头一皱,众人也是皆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张绣真够白痴的,曹操当年在宛城失去了长子曹昂、爱将典韦,皆因你之过失,这帐还没有和你算呢。你一直保持低调倒也罢了,这攻打宛城,你还敢自荐,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没想到曹操微微一笑,很是光棍地道“准了!”
“什么?准了?”
“丞相糊涂,这是要放虎归山么?”底下是议论纷纷。
两人却是毫无芥蒂地一笑,简直是君慈臣孝的典范!
刘协也是不住地点头,竟然插声道“张将军出马,朕就放心多了!”
曹操的嫡系皆是一顿白眼,一通鄙夷,心道你这个狐假虎威的小子放心顶个肺用。
两万大军在朝会之后出发,于止倒是对张绣恭敬有加,偏偏那夏侯猛不将其放在眼中。一路之上,张绣率领本部军士当做先锋,这一路偏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精神抖擞,士气如虹,连胯下的战马都受到感染,脚步轻快了不少,任谁归家之时都是如此雀跃吧…
北地枪神张绣的到来,宛城上空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战云,要知道这张绣曾是宛城之主,坊间拥有不少死忠,推行无为而治的张绣在当地群众之间的口碑也是极好。张绣!来的是张绣!问题有些复杂啊!虽然张字的战旗并不居中,甚至有些不太显然,但是程普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此刻的程普站在城墙顶上,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刀,表情有些凝重,特别是周瑜竟在这个时候回返荆州,很是光棍地将战役的指挥权留给了自己,这让老将身上的压力陡增。
说句心里话,他还是更愿意做一个冲锋沙场的战将,而不是在这里左右左,右左右地猜别人心思的谋士。这都督就知道给老子设置难题,这不难为人么?鬼知道张绣那个匹夫在想些什么?想到此处,程普心中不免对周瑜有几分埋怨…
“什么叫张绣来了宛城就会生锈,放心好了!这是何意?大军压境,我心放何处?”程普的老眼露出了迷茫之色,他在沉思,这周瑜到底在卖弄什么玄虚。不过他这么一说,自己心中却像是有了底气一般。其实程普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张绣老子不是猜不透么?那老子就不和你打,让你自己把意图暴露出来;周瑜你老子也猜不透,你不是把指挥权交给老子么,那我就当缩头乌龟,守到你来,看看谁比谁更加光棍!
他这么一来,反而是让对面的曹军有些蠢蠢欲动。夏侯猛更是在短短一日之内已经制定了数套攻城的方案…
已至秋天的荆州很美,微风轻拂,麦穗曼舞,充分说明了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荆州的郡守府就在荆西街边不远,出了西南角的小门,走几步路,就到了这荆州的核心之所在。这么说其实有些牵强,由于荆州短短一年,三易其主,郡守府的风水受到了江东智囊团们的质疑,这襄樊大战之间,他们已经就原来的镇南将军府扩建了东街新的郡守府,只待那周瑜程普归来。周瑜自然是知道新郡守府的所在,可是到达荆州之后,他很是招摇地在西街而过,并没有去新郡守府慰问荆州文武,而是直奔这渐已废弃的郡守府而来。
周瑜走过假山旁的亭阁之时略作停留,凭栏远眺,虽然这老郡守府已经经过了重新修葺,但是昔日孙策和刘备的主卧却被封了起来,那一片清灰之色在青砖白瓦的建筑群之中显得非常刺眼。
白衣亮甲的他坐在郡守府内院的门口,嘴角轻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闻风而至的美丽女子。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让荆州两代雄主相继殒命,被称为不祥之人的糜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