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危的存在宛如烧红的铁锨,硬生生插入了他的认知范围内,将牢不可破的信仰,一下下用铁拳击打的粉碎,再也无法拼接。
死亡的恐惧,随着两人距离的接近,逐渐笼罩在他的心头。
“不,不要,别过来。”即使是杀人魔,也不想拥抱死亡,反而对生命充满了渴望,但是那些被他们无情剥夺生命的人们呢。
“叫啊,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难逃一死!”高危发出了对杀人魔的死亡宣言。
作为三观正的人类,高危发誓,不管祭神是跪地求饶,卖惨求救,还是向那不存在的神灵祈祷。
留给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除了迎接死亡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泪水,从眼角流下,是鳄鱼的眼泪,虚假无比,让高危生不出一丝丝的同情。
挣扎的力度陡然增加,祭神使出身的力气,破天荒的挣脱了黏液的束缚,逃也似的跑向与高危对立的方向。
“别跑啊,没用的,我来把你,献祭给你信仰的神灵,侍奉他,不是毕生的追求嘛。”游戏参加者与杀人魔的形象。
在这一刻彻底颠倒,高危此刻的形象,更像是杀人魔,残忍、无情,代表了杀人魔最真实的情感基调。
不止于从物理上杀死敌人,高危还要从精神上通盘摧毁敌人,“金翔伟,逮住他,别让这兔崽子跑掉,那可是我们回归现实的关键节点。”
哼,微笑挂在嘴边,高危感到,心情愉悦。
绿色黏液再度追赶上祭神的脚边,束缚住杀人魔的脚踝,逃跑速度再次降低下来。
恐惧的新星,轰的炸响在心头,祭神的心灵,数被名为恐惧的小家伙们占有,它们繁殖,扩张,蔓延向所有空间。
踢踢踏踏的脚步,高危刻意每一步踏出声响,目的是为了使得祭神,能够明确的听到来自死亡的低语,催命魔音。
踏步声,无孔不入,即使祭神捂上耳朵,尝试掩耳盗铃,也毫无作用,声音逐渐渗入耳膜,英俊潇洒的小白脸,镀上一色死人似的惨白。
血花,在高危的手指间来回回荡,它们成群结队,跳舞,欢呼。
互相握手,彼此敬礼,数量上,宛如细胞分裂,持续增多,为了确保干掉该死的祭神,最后的杀人魔。
高危不仅抽出了开颅的所有血液,一滴不留,尽数榨干,而且加上了体内400毫升的血液,真正意义上的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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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搭上脖颈,丝丝凉凉的冷气,透入肌肤,释放出彻骨的寒意,那不是女人的手,而是高危的粗糙大手。
血丝缠绕在手指间,盘旋翻转,层层交叠,像是来自冥府的蔓珠沙华,朵朵盛开在生命的彼岸,是忘川河边,黄泉彼岸的唯一风景。
“啧,怎么干掉你呢?”嘴贴在祭神耳边,小声的低语,后者脑门上刷的流下冷汗,汗如雨下。
凝望着手指上缠绕的三千红丝,高危想起了看过的一本大家小说,里面的每个人物,都鲜活无比,栩栩如生。
给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一个早早出场,领了盒饭的配角,人猫。
“决定了,拿你实验新的技能。”附耳低语之后,高危直起身形,三千红丝攀附在祭神的身躯之上,逐步深入。
探入皮肤,深入肌肉纹理之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祭神只能默默的感受一切,等待死亡的最终审判。
唰,没有任何余烬,红丝拨下层脂肪满溢,黄澄澄的人皮,致密的肌肉纹理暴露在外,空气的触碰好似火烧,身的皮肤被剥离。
疼痛,钻心蚀骨的疼痛,祭神已经不会叫喊,他的声带被高危切断。
“44式——红蛇附龙。”
念完招式名,高危转身离开,留下祭神,不再不管他,后者欣喜若狂的以为,敌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