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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开口,就给韩幸戴起了高帽:“下官大宋知枢密院事,宝文阁大学士,临海郡公贾似道,参见汉王!”
一听到这个知枢密院事,诸位是不是下意识的以为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事实上,这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官!知枢密院事,就像是知某州一样,意味着,他就是枢密院的头头,正经的相爷。
“贾似道?这家伙就是那个南宋末年有名的奸相贾似道?难怪他一双眼睛贼兮兮的!”韩幸一听到他的名字,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了然。
“不知道贾相爷大驾光临,某家有失远迎!”韩幸有意逗一逗这个贾似道,故意自称某家。正好这两天韩幸风尘仆仆的赶路,胡子都从仙风道骨的山羊胡变成了络腮胡,看起来还真像是个粗野的汉子。
贾似道闻言,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又是一转,然后陪笑道:“汉王有礼了,在汉王面前,下官哪里敢自称什么相爷啊?下官乃是来给汉王道喜的!”
“道喜,何喜之有啊?”韩幸装出一幅懵逼的表情问道。他心里却是在吐槽:这套路怎么看起来跟诈骗电话有得一拼啊?
“官家听闻汉王击毙了那狗鞑子的头头,那什么狗屁的蒙古大汗猛哥,更是挫败了他手下的十几万大军。如今又光复了关中、汉中,龙颜大悦啊!直言此乃是大宋百年来未有之大捷!故而,官家已经下旨,正式承认了您汉王的封号了!下官来之前,官家亲口对下官所言:汉王乃是国之栋梁,大宋朝的郭子仪,将来北定中原,还要仰仗与您啊!您的王袍和印鉴以及官家钦赐的丹书铁券,下官都已经一道带来了,这可不是大喜事吗?”贾似道立刻拍了拍手,便有人将官袍、官印、丹书铁券逐一盛在托盘中呈了上来。
这贾似道的确是个能言善辩的,与人称兄道弟,还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如他知道韩幸肯定不喜欢蒙古人,于是故意痛骂蒙古。最让韩幸佩服的是:他居然能把诏安这种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要是韩幸再飘一点,兴许就真的上套了!
“大喜事?就这?”韩幸瞥了一眼托盘里的官袍、官印,不屑一顾道。
“王爷,来来来,下官为您套上,您试试合不合身!”那贾似道似乎是认定了韩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所以打动主意用虚衔来俘获韩幸。
“瞧瞧,这质地,这颜色!这可是上好的蜀锦!穿在身上,就像是朝霞一样灿烂!”贾似道扯起那官袍的一角,向韩幸说道。
“来人啊!本王有些热,更衣~”韩幸打定主意要打贾似道的脸,于是拍了拍手道。不一会儿,便有人将韩幸的行头送了上来。
韩幸这件长袍出自拿破仑世界的能工巧匠之手,论色彩的搭配、做工、布料质量、创意均是上上之选,简直甩开了大宋朝几百条街!相比之下,贾似道手中那套大红色蜀锦王袍,看起来颜色晦暗,土里土气,简直像是村口大妈的碎花裙!
韩幸也不说话,只是去屏风后换上自己的行头,把玩着自己的蓝宝石颈链,用看猴子般的眼神看着贾似道。言下之意:你那锦袍咱根本不稀罕~咱有更好的!
可怜的贾相爷彻底石化了,感情自己这点破玩意,人家不稀罕啊!他原本想将韩幸当成山野村夫,二傻子一般忽悠,如今却是改变了策略,讲起了道理:
“不知汉王对于当今天下大势如何看?”贾似道讪笑着将那灰不溜丢的锦袍扔回托盘里,嫌弃的拍了拍手,然后打开茶盏,小啜一口,润了润喉道。
“如今蒙古内乱,正是我辈驱逐虏鞑,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韩幸直接了当的说道。
“汉王说得好啊!说得好!真是一语中的,独具慧眼!”那贾似道不愧是谄臣出身,当即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
“如今正是我大宋收复失地,重整河山的大好机会!汉王雄踞关陇之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