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声音好听的就像山间潺潺的溪水,像清澈明亮的玉笛,像清晨第一抹骄阳照进心底,像青山撞入怀,刹那间怦然心动。
但这跟萧妧想扛起祖安键盘问候对方家人一点也不冲突。
萧妧猛地抬起头欲要重拳出击时,却在顷刻间跌入一双似星辰明月又似山川河海般的桃眸。
桃眸含笑,似醉非醉,使得原本就携了三分情意的桃花美眸愈发脉脉怀情。
萧妧呆呆地盯着对方瞧了许久,然后在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萧妧美眸微敛,含羞带臊,欲迎还羞,轻轻柔柔地说道。
萧妧着实觉得她的一言一行堪比古代大家闺秀的教科书,她这般神韵姿态若是不编入世家闺的教材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她眼下没有坐在地上的话,可能多多少少还跟大家闺秀沾上那么一星半点。
眼前的俊朗公子只是含笑望着她,这公子着实生了副好皮囊,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可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萧妧确实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姑娘,您没事吧?”正在萧妧发愣之际,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将萧妧扶起了身。
方才事发突然,将小丫鬟吓愣了片刻,所以顿了这么久才来扶萧妧。
一侧,萧晏朝着方才的好看公子毕恭毕敬地揖揖手,略有敬畏道“多谢谢长史出手相助,下官不胜感激。”
萧晏身侧的几位华衣贵人亦端端正正地行了礼,包括黑着脸的萧兰猗。
谢长史?!谢稹?
竟然是他……
“举手之劳。”
谢稹笑意渐渐敛下,面容渐渐疏离淡漠了起来,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拂不开的薄雾,生生与旁人间架了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高冷男神,整挺好,还挺牛!她萧妧喜欢!
谢稹言罢便转身阔步迈入了侯府,他身姿挺拔,昂藏七尺,通身皆是矜贵肃朗的气质,可谓霞姿月韵,天质自然,引得周遭贵女纷纷看直了眼。
而在侯府内候着谢稹的挚友沈别鹤见谢稹走来时唇角微扬,眉眼含笑,顿时觉得新鲜,不由来了兴致,开口便是打趣,“许久都不曾见你笑得这般开怀了,莫不是遇上了心仪的姑娘?”
谢稹笑意不减,桃眸中添了一分狡黠,他凑近了沈别鹤几分,低声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断袖。”
沈别鹤嘴角抽了抽,抬眸幽幽地盯着谢稹,二人目光交汇,一个无奈,一个狡黠,怎么瞧都是别有故事。
话分两头,眼下萧妧站在宣平侯府的大厅前,身前是满堂宾客,身后是呼啸寒风,她属实有些风中凌乱。
方才那件事便是以萧妧尴尬劈叉而收场,孙莺莺则是被送到了医馆,侯爵夫人连连赔不是,可孙莺莺母亲丝毫不领情,扬言来日再寻宣平侯府算账。
萧妧跟着袁氏与七大姑八大姨寒暄近况,偶尔会有些姑婆议论到萧妧身上,萧妧只能似平常逢年过节同七大姑八大姨寒暄时那般,先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然后眸光露出三分窘迫,三分谦逊,言辞含糊地附和一句袁氏的话,然后继续端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站在一侧,不言不语,温婉明媚。
萧妧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大家闺秀的潜质,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实在是当代闺秀的典范,人民敬仰的楷模啊!
萧妧正给自己吹着彩虹屁,一位身着绛色衣裙的金簪妇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语气欣喜异常,“袁大娘子!多日不见愈显风韵啊!”
袁大娘子抿唇一笑,故作羞涩地嗔道“周大娘子谬赞了,您近日容貌瞧着愈发明丽,可是有什么喜事?”
“确有喜事。”周大娘子满面笑意,眼底放光,若非是天大的喜事都不会如此。
此言一出,使得周遭的七大姑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