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堂。
“下官魏达,见过钦差大人。”
“魏监军不必多礼。”白玉玦淡淡道,“我此次奉圣命而来,想知道叶将军到底为什么会失踪。”
魏达的神色半点不见慌张,徐徐道:“两个月前,我等随叶将军来到冀州征剿叛逆,然叛军诡计多端,叶将军久攻不下,难免心烦意乱。”
“这就是叶风孤身去狼嗷谷的原因?”纪晴有些怀疑的看向魏达。
魏达得知他们知道叶风在狼嗷谷失踪的消息并不意外,毕竟这是在郡守府,他们已经见过郡守徐重年,这消息本就瞒不住。
魏达早有准备,命人将地图呈上,指给他们看,一边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为瑶台山,地势险要,南面峭壁无法上山,要上山有三条路,一条是从北行大路平原,一条是自西渡河,沿山羊小道而上,而第三条,便是东面的狼嗷谷。”
“前几次攻山,叶风将军试过从北正面攻击,也试过沿西边小道偷袭,均不得胜。半个月前,他便提出要领一支奇兵从狼嗷谷入山打探虚实,在下竭力反对,只因狼嗷谷历来险恶无人敢往,此行凶多吉少,但叶将军不听属下之言,自恃武功高强一意孤行,领二十精兵星夜离去。”
“我等知道时已晚,苦等数日都不见叶将军回来,亦没有叶将军和那二十兵士任何消息传来。虽然表面上叶将军是失踪,但依在下推断,叶将军可能已遭不测。”
“你胡说!叶大哥怎么会有事!”纪晴立刻出声反驳道。
魏达好整以暇,“虽然我也不愿接受,不过这是事实。”
纪晴气的脸色难看,气道:“你胡说八道,叶风失踪之后,你连找也不找他,就判定他已遭不测,你是何居心?”
对纪晴的质问,魏达显然早有准备,不急不缓道:“众所周知,狼嗷谷是极其凶险之地,叶将军有去无回就是前车之鉴,我怎能再派其他将士去白白送死。”
“你!你说的全是借口!”纪晴气的红了眼。
魏达淡淡道:“在下只是据实相告,若是钦差大人不信的话,尽可自己去狼嗷谷,一探究竟。”
纪晴气的还要说话,却被白玉玦拦住了。
比起纪晴的焦躁,白玉玦显然冷静许多,“魏大人多虑了,我等也只是来查探叶风失踪之事,既然已有眉目,我们这就禀报圣上,不日就令魏大人回师。”
魏达见白玉玦这么说,也放松下来,“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白玉玦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身旁的纪晴有些忿忿不平,“你为什么让他走?他分明就是有心不救叶风的!”
白玉玦神色淡然,“他是萧候爷的人,这是自然的。”
“那我们难道不找叶风了吗?”纪晴看向白玉玦,听着他刚刚对魏达的话,有些气恼。
“找是要找,不过得等等。”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
纪晴初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白玉玦传来了徐重年,问他上山的办法。
徐重年想了想道,“魏达所言属实,上山的确只有这三条路。”
这时,有一仆令前来,“大人,前日抓到的人如何处置?”
“杀了吧。”徐重年淡淡的说。
仆令应是,领命而去。
白玉玦见此便问,“这是抓了何人?”
徐重年不敢隐瞒,老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州派来的密探,我的人在他身上搜到一封信,得知张胜意图和刘春合谋,以图抗衡郭诚的势力。”
“抗衡郭诚?他们不都是叛军吗?”纪晴疑惑的问。
“姑娘有所不知,这叛军和叛军之间也是有冲突的,何况三支叛军的首领都不同,自然谁也不服谁。”
“郭诚最先是辽东一带守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