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是满脸的担忧。
“我死了以后,你们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吧,别找靠河的地方,我怕水鬼。”
“小江!”
“都怪我不好。”郭武一脸的自责,“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留下来。”
“也怪我。”鹿少也充满了愧疚和悔恨莫及,“我不该非要你进去那家酒楼。”
罗力一个昂藏七尺的硬汉子,这时候也忍不住要哭了,后悔道:“我该坚持代你去的,至少我比你块头大,也能挨打。”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江生故作虚弱无力。
“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背你去看大夫。”
“对,我们一起抬你去看大夫。”说着,三人就要抬着江生去看大夫。
鹿少和罗力抬江生的腿,郭武去抱江生的胳膊,刚要把他抬起来时,突然,江生双脚一踢,胳膊一甩。
三人猝不及防,都被打倒在地。
江生则是好好的站在了地上,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朝着鹿少和郭武道:“算你们两个还有良心。”
“你没事?”三人都愣住了。
“我能有什么事。”江生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郭武三人松了口气,得知他没事,心也落了下来。
“走吧。”江生对着三人扬了扬下巴。
三人也就跟了上去。
走在街上,鹿少有些奇怪的瞧着江生,“真是怪了,你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的走出来。”
按理说怎么也得被揍一顿啊。
江生笑着,“山人自有妙计。”
“妙计?什么妙计?”鹿少有些好奇,“也说给我听听。”
“这个嘛,自然是有人帮我付了啊。”江生一脸的洋洋自得,将酒楼里少年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不知道,那小子真笨,我看我们下次也可以用这个法子。”江生正满脸自豪的炫耀着他的智慧,却没发现,郭武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小江!”郭武冷喝了一声。
江生吓了一跳,对上郭武严肃的脸色,罗力和鹿少两人也盯着他,不发一语。
江生对上三人的眼神,半晌,心虚的别过了头,“不用就不用嘛,凶什么。”
夜深了,四人坐在街边的小巷里,他们没有住的地方。
冷风吹过,树上的蝉在高叫,地里的蝈蝈儿在低鸣。
因为白天的事,谁都没法子睡得着。
“我们吃了东西,不付钱,让人打一顿,两不相欠。可你为了不想挨打,所以骗了人,害得别人平白无故的背上我们的债,这和强盗有什么两样。”郭武的脸色沉重,“小江,你大概已经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要离乡别井,过这种四处漂泊的穷苦日子。”
“我没忘。”江生的脸色变得不同,不再嬉戏玩闹,他轻抚着手里的双刀,追忆往昔,“想当初,我们几个也都是殷家子弟,你家是开客栈的,罗力家是开武馆的,这位大少爷家里是开酒楼的,而我,我也曾是堂堂的少镖头,凭着这两把双刀闯荡江湖,又有谁敢轻看两眼。”
“可惜身逢乱世,现在天下处处在打仗,家里的生意全都没了。而我们,只有这一身的武功,别的什么都不会。又不肯投了官府去欺压百姓,去投靠义军,为了争地盘,今个儿你打我,明儿个我打你,杀了一个,还有十个百个在后面等着。不知道为了什么杀人,不知道杀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够。”
“小江,我们当初不愿和那些土匪强盗一起同流合污,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郭武看着他,“否则,以我们的身手武功,又怎么会连口饭也吃不饱。”
“我知道了。”江生闷闷的声音响起,“我明天就去当了这把双刀,换成钱,还给他就是了。”
三人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