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有些事情我早该猜到的。”朱沛丧气十足的说。
谢咏之笑的云淡风轻,“公子多虑了。”
听闻此话,朱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谢咏之一人在林子中坐了许久,这才往出走,而她没回云水院,而是去了山长所居靖安院。
这次,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院翻进去的,别问她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样方便。
却不知,就是因为这个方便,她却听到了不该听得话语。
令谢咏之疑惑的是,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就令她很方了,绕过后院,经过正屋的墙角时,就听闻里面传来一声怒喝,“你这个蠢货,每次都跌到在那个女人身上。”
“彭”的一声,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父亲,对不起。”
谢咏之本想离开,可他们谈论的内容好似和袁倾云有关,好奇心驱使她猫着腰,紧闭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下面,开始她生平第一次偷听。
屋内,谢易安此时此刻再也不是平易近人的山长,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老人。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谢家。”
“父亲,就这一件事情,我求您了,只要这件事情您同意,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听您的。”谢道言跪在地上苦苦哀着。
而谢咏之在窗外看的是头皮发麻,她最骄傲风流的父亲,谢道言,人人眼中称赞的谢先生,竟然为了一个女的跪在地上,真是让人太过惊叹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父亲对母亲的爱竟然如此深。
“好,这是你说的,我同意,你今年过年将她带回谢家,但是咏之的婚事要交给我做主。”
谢易安的声音如一把利剑插入了谢咏之的胸口,原来她在祖父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带来等价交换的物品而已。
“父亲,难道你要给之之定亲了?”
听着谢道言冷静无比的声音,谢咏之一颗心直接被吊了起来。
“朱沛是个很不错的少年,无论是气度,学识,见识,为人处世都是极好的。”谢易安道。
谢道言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道“他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你知道了?”谢易安疑问道?
“一个姓朱的少年,查不出他任何背影,能被王家河我们谢家奉为上宾的人,不是皇族后裔还能是谁。”谢道言说完,低声的责问道“父亲,你们捧着一个白朝的后裔,到底想干什么?”
“白朝都灭亡多久了?”
谢咏之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了起来,虽然刚才心中已经对朱沛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可真正听到时,心里还是非常诧异的。
“混账。”
谢易安气的脸都绿了,“你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们谢家本来就是朱家的家臣。”
谢道言冷哼的一声,再没说话。
“公子的妻子人选特别重要,必须是知书达理,通权谋,兵法更好,他的后院已经被王家占领了这么多年,所以正妻人选一定得是我们谢家女。”
“爱谁谁去,反正别打我女儿主意。”谢道言气呼呼的说。
“谢家未定亲的女儿中,只有之之最优秀。”谢易安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决定权,“所以,之之必须和公子在一起。”
“谁说之之还未定亲,她明明已经定亲了。”谢道言反驳道。
谢咏之在外面一直藏匿着,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可今日听到的话着实在骇人听闻了,她这会一直在琢磨着,她是不是该把婚事早些定下来,否则,让这些人整日拿着自己的婚事做妖。
“你说什么,她和谁定亲了?”谢易安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