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的第二天,我们寝室的人都纷纷到齐了,除了老赵,还有大彪、eric、林爷、刘总。我们互相做了介绍,存了号码。我把从家带来的领带送了每人一条,希望借此更能促进大家的感情。
大彪是地道的茶哈冲人,eric来自金陵附近的一个县,林爷是朝族人。刘总的老家在长白山,但一直生活在茶哈冲。据他说,他是满族人,还是八旗子弟。刘总很是热情,全靠他打破我们寝室刚开始尴尬的气氛。他不断制造话题让我们参与其中,我们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因此我们让他当了寝室长,而大彪则当了班长。
大学生的正式生涯是从军训开始的,别人的学校一般军训一个礼拜。而我们学校是空军预备役学校,要军训整整一个月,装备也是标准的部队训练服。当我自己扎上武装带,戴上军帽,发现自己还挺帅。当初高中接到兵役通知书的时候就应该先去服兵役,再去高考。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就这样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军训生活。当然我们军训练的也是走队列,没有射击项目,没有体能项目,连看打枪的项目也没有。不过训练强度很大。训练的场地自然是学校的操场了,不过不是人工草皮、塑胶跑道,而是稀草地和煤渣。因为隔在宿舍楼和食堂中间,所以中间已经有一条经过千人踏、万人踩的小泥路。如果运气好,教官会为我们能占个好点的场地。东北的月正好是秋高气爽,而且昼夜温差很大。我们经常是天黑练到天黑,大晚上的还有军事理论。
幸亏练习跆拳道的时候还有点底子留下,不然一下子还真受不了这种强度。我们的教官是个仪仗队的,1米9几的大个头,踢起正步来非常帅。跟隔壁方阵的矮搓教官比起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不能相信第一感觉。虽然我们文学院男生少得刚刚只能凑一个方阵,但毕竟都是受过十二年的教育了,只要方法得当,必然能成为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可惜的是,我们的教官除了吼、大声吼,还有超级大声吼之外就站军姿,站军姿,再站军姿。充分向我们证明了一个好兵不一定能当好将。
为了检验军训效果,连队要求进行一次西校区参训学员的考核。望着我们不成器的样子,教官更急了。终于,他把嗓子喊哑了。不得已,每天含着金嗓子喉宝继续训练我们,而且还用哨子代替了“呀而已,呀而已”的口令。不过我们虽然每天被吼,看着教官为了我们而失了声,也很是心疼。虽然大家都是男孩子,但总有细心的人,最后大家一起凑钱买了个手持的扩音喇叭。不过,我们只看到教官用过一次,应该是连队领导觉得会影响其他方阵训练吧。
为了最后的阅兵式能够顺利进行,每个方阵都开始精简人数,将那些实在踢不好正步或者永远分不清左右脚,又或者总是顺拐的,还有从来听不进命令的同学单独组成一个方阵进行日常的训练,剩下的则是日后参加东西校区大阅兵的人选。为了体现西校区特色,整个文学院组建的女生方阵负责在阅兵时表演军体拳。于是乎,她们也有了单独固定的训练场地。
队伍虽然精简了,但跟其他方阵相比总是差了些。为此,连队的领导为我们换了一个教官,也让原来教官的嗓子得到了休整。新教官与原来的教官相比,感觉确实亲民了许多。刚开始大家练得都挺起劲儿的,久了之后我们发现,还是老路子老套图。又是站军姿,站军姿,再站军姿,还有吼,大声吼,超级大声吼。教官看着我们就觉着心累,而我们看着他更是有苦不敢说。后来有一天,两个教官都有事,找了其他学院方阵的教官来顶替了一下午。天与地的区别就此得到窥探。这个教官主要以示范、鼓励为主,对于我们表现好的时候着重表扬,希望我们能保持。同时又以寓教于乐的方式给我们展示标准动作。我现在还记得,那个下午是我们整个学院男生方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