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人走了一批,剩下的人便相邀一起去唱歌。于是,壮观的出租车车队又出发了。经过晚饭时间的气氛烘托,以及大家的相互理解,隔壁班班长的心情好了许多,再次承担起了专业当家人的责任。作为一个地道的茶哈冲人,隔壁班班长对于茶哈冲的了解非常透彻,在跟大彪班长合计了一下就决定了性价比最高的KTV,一通电话后就订好了包厢。按道理我应该回寝室准备第二天的二次答辩,但一想到这或许是和同学们最后一次待在一起的时候,深怕以后后悔,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上了去KTV的出租车。
要装下这么多人的KTV包厢肯定是豹子号,我到的比较晚,大家基本已经坐好。乍眼一看似乎都是隔壁班的女生为主,她们有的正拿着麦克风飙歌,有的则在点歌台选着自己喜欢的歌曲,也有的正拿着相机记录这毕业前的最后时刻。桌台上摆满了饮料水果小吃,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虽说这几年我们KTV也没少去,但都是干唱,那昂贵的酒水单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应该是用的两个班的班费,算得上是“公款吃喝”,再说这也是最后一次动用班费的机会,自然是想尽办法花它个一干二净。
我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大彪班长他们就非得让我高歌一曲,我也是趁着酒兴,用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将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推到了高潮。我唱的时候,隔壁班班长把装爆米花的黄色纸筒递给了我,示意我套头上。我顿时来了表演欲望,演唱结束说了一句“众爱卿平身”。同学们非常配合,纷纷起身山呼“万岁”。既然开了嗓,那就得唱个尽兴,于是我索性坐到了点歌台边上,慢慢地选着自己习惯和擅长的歌曲。然而,在我点歌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我看,等我回过头的时候只看见大家都开心的看着正前方的屏幕,身体随着音乐节奏不停摇摆,有一个寝室的人正在疯狂地唱着凤凰传奇的农业重金属。
我以为这种特殊的夜晚会发生点什么,终究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KTV里的人越来越少。我一直在要不要回寝这件事情上做摇摆,直到过了闭寝的最后时刻才彻底放弃了想法。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也就不再做任何的挣扎,索性就在KTV里面通宵,累了就在沙发上靠一会儿,精神了就接着唱。如此这般折腾到天亮。
凌晨6点,也没有胃口吃早饭,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回到了宿舍,然后等到6点半大爷来了宿舍的大门才进了寝室。由于8点半就得答辩,我不不敢上床睡觉,打开电脑就开始看起了自己的论文,尽可能多做些准备。虽然身心都有些疲乏,好在比较年轻,能够没有被困意击倒,终于还是挺到了答辩的时间。
这回我的导师回避了答辩,而是由专业主任主持。当评审老师看到我的题目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也来了兴趣,在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后,他突然说道:
“你有没有去做过实地考察?”
“啊?”虽然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但依然还是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问你有没有去过西北这些地方做过调查。”主任再次强调了一下。
“小学暑假的时候去过。”我弱弱地回答。
“哦。”主任低下了头看着我的论文,过了一会儿他示意我可以离开了。于是我便起身走出了答辩的教室,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想要回寝室补个觉,结果导师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我忐忑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导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让我坐下,她说刚才的答辩过程她听见了,然后说了一通专业主任的不是,不断为我鸣不平。按照导师话里的意思我的论文应该是不需要再参加学校的答辩了,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满脸委屈”地接受了导师的安慰,然后赶紧回到寝室补觉。路上我收到了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