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将兄弟剑扔在一边,挽起衣袖,露出缠满白色绷带的手臂。
他留意到独眼并未真正解开腰上的刀鞘。
“你不会有什么邪病吧?”独眼看见绷带露出惊恐,随即把这份恐惧压了下去,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一条虫。
独眼手放在腰后面,做了个隐秘的手势。
嗖的一声空响,白昼神经突然绷紧,随即本能的作出了回避动作。
一只羽箭从他头上几厘米措过。
周围传来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独眼一伙开怀大笑,不少人在安城吃过白昼的亏,见到他吃瘪心情爽快极了。
独眼笑道。“不好意思,手下手滑了,别在意,这绝对是一场公平对决。”
白昼意识到,他对付独眼的同时还要警惕这些手下,箭尖上的毒药片刻便会取他性命。
“来吧。”独眼摇晃粗壮的臂膀,
“既然你想玩,那就来吧。”白昼深吸一口,调整气息,扫视周围,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遇。
独眼的手下连接成一个圆圈,手指扣在弩箭开关,足足有十人瞄准着他,如果他打败了独眼,毫无悬念会死在毒箭下,但是如果放水,他会死的更惨。
“喝!!!”独眼大吼一声,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以全身之力撞了过来。
白昼四两拨千斤,将独眼的力道卸去大半,独眼打了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手下不禁笑出声,独眼用力拍击地面,愤然起身,他重新审视白昼,明白对手并非只有蛮力,技巧也纯熟干练。
独眼冲白昼背后的弓手使了个眼色。
白昼看到独眼的眼神便意识到危险,身后传来弩箭机关发动的声音,他迅速低伏下身子,毒箭带着啸声从耳朵边掠过。
独眼反应也很快,侧过身子躲开。
本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一箭十拿九稳,白昼能躲过去更是出乎意料。
和弩手站在对角线的人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毒箭命中那人的肩膀,导致那人吃痛,手指扣下机关,弩箭离弦而出,又有一个人中招。
误伤的位置不致命,但箭头有毒,中箭的二个人嘴里骂娘,慌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颤抖地将解药服下,虚脱躺在一边。
这对白昼来说是个好机会,他奋力扑向独眼,两人纠缠到一起,实打实的拳头你来我往。
周围的人经过误伤事件不敢轻举妄动,两人看似缠斗在一块不分上下,但白昼掌握独眼的视觉盲点,招招冲着要害打。
不消片刻,独眼便承受不住要脱离战斗,白昼两步跟上,贴身又是一通乱拳。
每次独眼要抽身,白昼都将其拉回,一是为了拖延战斗,二是因为两人缠斗在一起,周围的弩手不敢轻举妄动。
“等等!”独眼高举双手,还没说完,又一拳打在他脸上。
“等等…”独眼受到重创,脚步不稳。
白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迅速绕道独眼身后,锁住了咽喉,将其当作挡箭牌。
“你们的首领败了,放下武器。”白昼喊道,白色绷带的手臂如铁钳一样箍住独眼的脖子。
其他人都没料到老大会败在白昼手上,一时手足无措,弩箭射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死定了。”独眼面色紫红,艰难地吐出威胁的话语。
白昼只是笑笑,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却被深邃而宁静的双眼吸收,散发阴狠之色。
擒贼先擒王,他掌控了战局。
僵持不下之际,从南方传来马蹄声,派出去追捕水行舟的人回来了。
两个人骑马在前,一人牵着一根绳子,另一端捆在水行舟身上。
白昼和独眼同时看到这一幕。
独眼开始幸灾乐祸,对白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