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腾阳来到白昼身前,一脸憔悴。“剑之子,你怎么看?”
“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白昼说着,操纵飞剑将尾随在城主后面的两名血傀儡斩杀。
城主腾阳语气坚定“我们能坚持,必须坚持。”
这时候空中传来哨子声,,三支响箭从安城东,北,西,三个城门的方向升空。
“那些信号代表什么。”白昼看向天空的响箭信号,说话期间,两把飞剑一直在身边飞舞,将越过城墙的血傀儡斩杀。
安城城主沉声说“代表敌人从另外三座城门同时进攻。”
白昼说“我们没那么多人能同时守住四个门,一个门都勉强。”
安城城主悲戚地笑了。“你以为我没想到么?我派水行舟去了。”
“你们要做什么。”白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回应他的话。远方三个方向同时发生了爆炸,爆炸像是连锁反应,化作一股火焰海浪,淹没了二分之一的安城,目光所及,一片火海。
那火焰越烧越烈,经久不息,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城主腾阳目光深远。“只有化身火海,才能守住安城,我早早把居民转移到南门附近,就是为了提防这个局面,现在就是绝境,敌人已经超出我们的理解,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有人投降。”
白昼望向远方的火海,那确实是一道墙,但也是毁灭之火,绝望之火,掐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看着火光,很多士兵落泪了,但是泪水干涸后,是绝望,是决心。
每个人都拿起了刀剑,将仇恨付诸行动。
渐渐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爬上城墙的血傀儡越来越少,攻城梯都被推了出去。
这一轮的攻城,安城城主用用半个安城化成火海,化解了。
余下的时间,天稷军队组织了几次具有规模的进攻,都被背水一战的安城军队抵挡住了。
这一守,就是三个月,活活把寒冷靠走。
积雪在温煦的阳光下慢慢融化,天变得暖洋洋的。
三个月来,白昼没下过城墙,被剑雨笙刺中的伤口结疤又裂开,裂开又结疤,重复了无数次。
现在的士兵给他起了个新名号:结疤者。
因为他的飞剑如同削皮刀,将云梯上的血傀儡削果皮一样剔掉,让人印象深刻,还有人叫他扒皮人。
天稷军队那边也没想到安城能坚持这么久。
血神殿主余罪儿一直没有走的意思,剑雨笙无论想做什么,都在田龙田虎两个双胞胎兄弟的监视下。
这一天,天稷军队停止了进攻,也许三个月他们也厌倦了。
白昼和水行舟难得休息。
两人在城墙上巡视,不爱说话的剑之子和不再乐观的行捕。
天稷军队停止进攻后,白昼显得更加忧郁,心不在焉。
“白兄。你在烦恼什么?”水行舟问。
“回忆。”白昼倚在城墙上,漫不经心凝视着城墙下的军队。
残余的死人和活人军队仍旧能排满整个平原。
水行舟说“一定是很糟糕的回忆,我第一次遇到你就看出来了,你满怀恨意,而这次战争彻底点燃了它,你恨天稷帝国么?”
“天稷这个名字我才刚知道不久,我恨的是那些死人,也恨死人的主人,更恨自己,就算把这些死人再杀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
沉重的话题让两人的谈话画上一个句号。
城墙下的血傀儡敌人纹丝不动,而安城守军也懒得进攻,现在要节省的不仅是粮食,还有箭矢。
水行舟问白昼。“你觉得它们在想什么?不动的时候比动的的时候更吓人”
白昼回答。“不知道,它们已经站了很长时间,这是在耗我们的精神,人需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