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瞎折腾罢了。他多少还认得几个字,后来认的字,都是从实践中学习掌握的,经常读报纸,经常开会,交流时间多了,就能增加字的数量。这个从实践中学习,比从书本上学习更有意思,更有感性认识,更直观,印象深刻。生活阅历丰富了,认的字也丰富了。
柯南和尹贤仁回到家,然后开始考虑怎样才能达到尽量让东干事相信他们,于是和尹贤仁商量,说“不如跟那华忠虎谈谈,先把合同给敲定下来,你看怎样?”
“不好,白鹳村那边还没有确定要多少水管,现在就谈,恐怕余哥有意见。”尹贤仁否决了的柯南的说法。
柯南一贯被否定,也就无所谓多一次否定,他说“好吧,我不想让东干事用那种怀疑的眼光来看我们。”
“行,我知道东干事的态度,慢慢来,他会改变的。”尹贤仁说。
“我知道,在某些方面他会坚持,在某些方面会改变。现在的局面不太好,他一直在怀疑我们,我觉得我们要拿点时间行动来,要不然,要想向前走,恐怕有点难。”柯南说。
尹贤仁不说话,他看着那个铅色的天空,好像在看运城后面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会出现太阳。柯南想,这就是一个问题,想要让马儿长得好,又不想让马儿吃夜草,恐怕不容易。
东干事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上过高中,起码后来也接受过不少的培训,知道怎样才能达到目的,什么才能给他带来好处。不管是什么思想,最终都是为了村民谋福利。村民的生产生活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好说。如果温饱问题没解决,其他都不靠谱。温饱解决之后,再谈发展。包括文化方面的发展和建设。
这样的干事和很多干事一样,都面临着群众的考验,到底能给村民带来什么好处。好处多,威信就树立了,后来会越来越加大权重。威信少,或者没有威信,那就麻烦了。需要做很多工作。
像董旭柱,他经常来调解村民的矛盾,但是,他自己家里的矛盾还没解决,他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他怕媳妇,自然就没办法主宰他的家,在外头像个人物,回到家里,就会遭到各种各样的盘问,这不是说董旭柱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是他的借口过于陈旧,关键问题是他说话不兑现,或者被揭穿了谎言,在负责人面前,在妻子面前,他曾经露过马脚,时间一长,人家就看出来,就像怀孕的妇人,当时看不出,时间越长,看得越明显。
他主持调解,常常在村民家,这样就引起了媳妇的怀疑,认为他作风不好,调解应该在村项目办公室,怎么会在别人的家里呢?相对来说,在别人家里,在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里,一个相对私人的空间里,自然会让产生遐想,遐想之后是幻想,幻想之后,可能就是梦想,梦想最终还是梦想,没有办法达到最后的目标。这个没办法。
柯南十分同情董旭柱的遭遇,一个倒插门的女婿,被丈人家掌控,连工作,都不能放开手脚去干,干了工作,还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让他苦不堪言。这种苦情,可能还要延续一定的时间,在短期内不能消除这个影响,除非洗心革面,自己不再去寻花问柳,主持所谓的调解工作,不接触妇女同志才好。可是,农村调解工作,大部分对象都是妇女。因为三个女人一台戏。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数不胜数,一地鸡毛,漫天飞舞蒜皮,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