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谣,也不传谣,要不然,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
县里的来人是县分公司秘书,县分公司经理去陪市里分公司来的上司了,他代表县分公司经理,接受村里的宴请,本来是工作餐的,也没什么稀奇之处,不过,他觉得松树岭酒楼有些霸道,好像除了这家酒楼,其他开馆子的都该死,这样一来,其实就是让他们都清楚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东干事的支持,什么都不可能办好。东干事说不认识鲍国东,就是不认识,认识也说不认识,没有人,没有证据表明认识,那就是不认识。 没有证据的事说了也没信,不说就凭猜测,说了,打消顾虑,哪怕是假的,也不影响大局。当下,要找真的东西非常困难。只能说找到相对比较真实的东西就是值得庆贺的。
按照常理来推,厨师一般在基层默默无闻,在外面应酬的,往往是端盘子的和收银的,一般来说,老板也会出现一会儿,只要是分公司经理来,老板就要来陪陪说说话,开馆子图的是个人气,门可罗雀的饭馆,生意注定是萧条的,不可能赚钱。萧条的原因有很多,关键是人们的钱袋子没有钱,空空如也,就是想消费,也没能力消费。
上官太强势,直接将重点指向了鲍国东,因为这是切肤之痛,不能不报,而且要寻找机会来报,让更多的人清楚,叛变的、以下犯上的,都该严惩不怠。当然,这种严刑峻法让上官有了底气,只不过看起来都很温和,哪里有雷厉风行的样子?这种情况,只能说比较满意就行,不能绝对满意。
说到底,上官是老板,那个鲍国东就是伙计,在过去,也算是店小二,或者是跑腿的伙计,具有很强的人生依附关系,这么一个人,在大家的谈论话题中,一个小小的厨师,竟然让这么多人来予以关注,看来,做得还很到位。在很多关系网中,就是一两个节点,是关键,可以牵动很多人,这关系网牢不可破,不好好学习掌握,恐怕也很难混下去。生活劳累,不是力气亏损,而是心力交瘁。动动手不算啥,问题就是不知规矩,不用守规矩, 反倒自由自在如同云彩,无拘无束,天马行空。
饭好了,上官忍着痛,给大家跑上跑下的,端盘子递水的,只是没有笑,他一笑,脸就痛,这不是开玩笑的,的确就像手指头里不小心扎了一根木屑,或者针头戳进皮肤的时候,那种痛,其实很多人都有体会,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肉里,就感到不舒服,更何况脸被打得缝了好几针,这里面存在的问题难道还会少吗?
大家吃饭,因为店里人少,新来了一个帮工的,没什么经验,也该上官走背运,总是着急,可惜又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嬉笑怒骂的,甚至连弄一个脸部的运动都显得比较奢侈。
他见新来的服务员简直像木头,心里非常着急,但是,不能说什么,临时更换服务员,又有些赶不上趟,还是要手把手地教,不这样,恐怕永远都不会。可能有的来这里就是把这里当成跳板,借着跳板,可以攀高枝,另谋高就,这是极有可能的。
他只有多辛苦辛苦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上官赚了钱,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他赚钱,自己忍着疼痛,多跑跑路,也是应当的,不可能让东干事和凌会计去帮他忙吧?
就是董旭柱,也不能帮他忙,哪怕董旭柱长得像个厨师或者是跑堂的,也不能插手松树岭酒楼的事务。这是原则问题,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只能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