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吕府千金之间的婚约一事,此前也被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后来来了这么一位元少侠,人们便更喜欢说些富家女下嫁给穷小子的故事了。
如今许府已经放出话来,他家千金要许给城主府的公子为妻,聘礼都收了。
原本付昕翰也曾中意过许思思,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与家人张口,便被董相林捷足先登了。
知道此事的时候,他还曾暗自惋惜,只恨自己只想着立业却忽略了成家一事。
这吕关雎若是他再把握不住,那可就真是怨自己了。
付昕翰站起身来拍拍张天苟的肩膀说道:“张兄,说这么多也口渴了吧,走,咱们喝茶去!”
张天苟摇了摇头说道:“天已不早了,昕翰兄还是早些归家吧,我还得打扫书院,喝茶一事就免了,天苟谢过付兄好意了。”
付昕翰自然知晓张天苟还要做工,喝茶不过是句客套话而已,他的零花钱就那么点,哪里舍得请张天苟喝茶,要知道去松竹馆听曲儿,可都是其他人拉着他去的,想请自己撑撑场面而已。
他对着张天苟笑了笑,便向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张天苟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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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平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他娘的,什么时候老子镇南军中之事轮到他们这群小兔崽子说三道四的了?”
董相林被吓了一跳,说起来,他与付昕翰吵起来,却非此事。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条帕巾,上次之事付昕翰耿耿于怀,觉得这董相林仗着是城主公子,处处与他作对,要知道,自己可是除了城主之外,第二位薇薇姑娘以面示人之人。
今日放学后董相林又在学堂显摆那条丝帕,当时他眼尖,那条丝帕上所绣之诗,正是自己为薇薇姑娘所作,心念一闪,这条丝帕只怕是薇薇姑娘准备送与自己的,如今落入董相林之手,那真相只有一个。
以薇薇姑娘的身份,又是如何能拒绝的了城主公子呢?
他一时气不过,便出言讥讽了几句。还是那套说辞,不过是董相林仗势欺人罢了。
当时董相林并不想理会他,准备离去,谁知这付昕翰见董相林没有反驳,以为是其心虚,便得寸进尺,捎带说起城主的不是了,什么吏治不清,很多地方都存在问题,堂堂官员竟然去逛青楼,城主还带头。
说到这里的时候付昕翰还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只怕那薇薇姑娘已经迫于城主的淫威,作出了有损清白之事。
董相林一听,这谁还能忍得住,挥拳就要上,被人拉住,而付昕翰那边人多,七嘴八舌的,吵得董相林晕头转向。
占得上风的付昕翰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向吕一平,说起他的不是来。
董相林学话的时候可不敢跟爹爹说得那么详细,那条丝帕就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不仅吕一平发怒,这董士贤也沉着脸说道:“一平兄,看来是这群书生太清闲了。”
沉吟片刻他又说道:“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胡言乱语,咱们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吕一平看着一脸委屈的董相林说道:“小时候让你跟叔叔学些本事吧,你不乐意,这回好了吧,说不过也打不过,回家告状可没出息的。”
董士贤瞥了眼吕一平哼了一声说道:“是我不同意的!”
吕一平笑了一下说道:“要是我家关关在,准保没人敢胡言乱语,算了算了,咱俩也是这平南城最大的官了,他们爱说些什么就说吧。”
说完拎起酒坛子对着董相林说道:“别生气了,一会儿陪叔叔多喝几杯就是了。”
这时许一白与柳元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喊道:“相林,相林~”
这二人入得董府之后,听说董相林在会客厅,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喊完之后却见董士贤与吕一平在场,忙对二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