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哪儿了。”
元夕伸手摸了摸身旁这根长篙。
老舟子接着说道:“小哥儿,方才你那么直插可不行,得斜着来,也无需用那么大的力气,慢慢的倒,这船只要动了,这竿就好撑了,这湖这么大,随便逛的话,也无需注意船向哪边走,就很简单了。”
元夕不好意思的笑道:“老伯,方才我原本想试试这撑篙的感觉,没想让船走,结果还未怎么用力,这船就越飘越远了。”
老舟子站起身来,笑嘿嘿道:“要不你再来试试?你在前,老儿我在后,一起撑一撑。”
坐在船舱中的吕关雎,看着船头那一老一少在那撑杆,笑靥如花。
元大哥的脸上的笑,是她开花的理由。
小船继续在湖中飘荡,撑船人却变成了元夕,吕关雎也走出了船舱,蹲坐在元夕身旁,而老舟子,已经很识趣的去了船的另一头。
重新披上衣服的老舟子摇头叹道,这天下,还真有聪明人。
当年学撑船,他可是学了好几个月。
难怪人家能身怀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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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远被关在禅房内,说是关,其实门外并无人看守。
那日行动失败之后,除了出恭,释远就再没离开过自己的禅房。
终日在此诵经念佛。
他的一日三餐,皆是由新任的戒律堂首座空闻亲自送来。
就算是戒律堂首座,也是他空闻的弟子。
可释远再也没与空闻说过一句话。
在霍弃疾离开释空门之后,掌门方丈释怀就来到了释远的禅房。
释怀只对释远说了一句话,你若要走,随时可走。
释远没有答话,也没有离开。
离开了释空门又如何?去吐蕃找他师兄去么?
释远知道师兄释弘一定会登门的,他在等,等师兄的到来。
吱呀一声,
禅房的门被人推开,房内木鱼声顿了一下,又重新响了起来。
这个时辰,不该有人来才是。
木鱼声有些散乱。
来人是释怀大师。
“心不在此,师弟又何必如此执着?诵经万遍,心中无佛,不过是徒劳罢了!”
木鱼声戛然而止。
放下木槌,释远站起身来,转身迎向释怀,冷笑了一声道:“师兄倒是佛法高深,那师弟我倒是要请教一下师兄,什么是佛?”
释怀双手合十,唱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师弟心中无佛,又何必问佛。”
释远冷眼看向释怀,轻哼道:“好一句何必问佛,师兄倒是把自己当成佛了。”
释怀微微摇了摇头,看向释远平静地说道:“只要心中有佛,世人皆可成佛!”
释远一甩袖子,狠道:“我懒得与你打机锋,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么,来赶我走?”
释怀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师弟竟堕落到如此地步,你想他人如何,皆是你心中所想,师兄把你当师弟,你却把师兄当恶人。”
释远冷笑道:“师兄哪里的话,这恶人可是我释远。”
释怀摇了摇头,不再与释远争论,“是师弟所盼之人来了,他在山门外等候师弟。”
释远一抬眼,问道:“是释弘师兄来了?”
释怀点了点头。
释远径直向门外走去。
释弘就这么坐在石阶上打坐,随他而来的两名弟子也随他坐在那里。
释远走出了山门,正好看见在远处打坐的师兄,忙快步迎上前去。
走近之后,释远行了一礼道:“师兄远道而来,是谁让师兄在此等候的?怎么这般无礼!”
坐在释弘身旁的两名弟子忙站起身来,对着释远行了一个佛礼,唤了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