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立马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有啊,少夫人你多想了,你相信季少爷就好了,晚点儿他回来陪你。”
嗯对,反正真相是季九华吩咐下去不准说的,她们两个也不想自家从小看到大的小姐刚刚醒过来就想这些复杂的事情。
虽然现在苏漫雪已经是季家的少夫人了,但是她们还是与苏漫雪更亲近一些,她们也十分的纠结,想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苏漫雪,但是她们真的是实心实意为苏漫雪打算与考虑的,这才愿意配合季九华,让他亲自跟苏漫雪说。
要不然她们怎么可能允许这句话欺骗自家小姐?
两个小丫头一跑,苏漫雪也拿她们两个没辙。毕竟她现在腿脚不灵便,根本不能就这样下床,现在还需要两个小丫头扶着自己才能走几步。
苏漫雪一个人等季九华,季九华没回来,倒是先等过来了自己的夜宵。
“少夫人,你先吃,季少爷说他一会儿便回来。”
季九华是真的在忙,还在书房看公文。他这几天光忙着处理国子监那堆破事儿了,正事倒是一点都没看,尤其是该处理的公文,他放在漱芳斋的书房里已经堆成一小堆了。
苏漫雪等了半天等不到人,自己倒是吃完甜羹犯了食困,没一会儿自己睡着了。季九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剩着点儿残渣的碗,以及靠在床背上已经睡着的苏漫雪。
季九华帮苏漫雪调整好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极为小声说了句。
“对不起。”
第二日一早,也就是这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季九华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做一个了断了。
苏漫雪还没有醒,季九华也并不准备惊动她,而是跟往常上朝一样,一个人收拾好了,所有带着清风明月出门了。阿宁则留在季家照顾醒过来的苏漫雪,怕她生活起居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采薇采莲会照顾不周。
阿宁好歹是练武的人,力气也大一些,可以更好地照顾到苏漫雪。
季九华一早儿便到了国子监,只不过他是为了避开苏漫雪,所以到得稍微早一些,但是骆止印还是按照自己的时间走,所以就算季九华到的早了一些,也只能和到的早一些的夫子们打个照面。
沈康也不在,他早上没有必要起那么早,不过这几天他格外的神清气爽,好像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已经收入囊中了一般。
除了季九华还没有被撤职下来以外,所有的关系他都已经打通了,只要等他现在把季九华扳倒他便可以坐上国子监祭酒的座位上。
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只可惜季九华早就布好了局,季九华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青箬,今儿便晚点过去吧。”沈康起的迟了些,好在他这两日也跟着季九华一样,不用上朝。
青箬跟在他的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沈康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青箬手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块青黑色的痕迹,他私下里去找了一些大夫,却都没有结果,沈府里的大夫他也不敢询问,生怕回头就被通风报信给了沈康。
那些大夫都说他这个情况前所未见,无论怎么把麦都没有异常,却又好像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说又说不上来。青箬昨儿晚上甚至睡不着觉,盯着这一块痕迹,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他很清楚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胎记,只有可能是中毒了,但是大夫们又说不上来他究竟是怎么了,这才让他十分的慌张。
“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也就有一点闷,你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沈康好像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人有一丝异常,但是青箬又一直在藏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不至于格外的明显。
与青箬接触最多的书渝,虽然没有他那么的明显,但是手掌心好像也有一丝青黑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