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与怀冰瑶光宝琴,还将阎罗青光短剑
和明怀冰谈话后,高阳也想了许久,明怀冰说的没错,乔穗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施茗玉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听林管家打探的消息,乔穗一连病了好几天。
林管家对高阳解释大婚那日,高阳当着众人面逼死施茗玉,外人却丝毫不知,是因为明岱凌还不能对乔穗动手,两人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权衡利弊下,明岱凌和施承孝保证,那日之事明侯府的下人绝不会泄露半个字。所以在外人眼里,燕明居着火,就是贼匪进施府杀人放火,与乔穗无关,至于施茗玉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也不会有人提起。
施茗玉是一个早被官府宣判死刑的罪犯,她彻底死了,乔穗是真的没有任何把柄了,往后将会心意找高阳报仇!
明岱凌的婚假结束了,每天要去衙门当差。高阳在府邸也没闲着,明侯府大婚,连设了三天流水宴席,洛河边三天的歌舞表演,燃放烟花,这个花销费用,人员安排都是周姨娘和明怀冰在打理。
高阳是明侯府的少夫人,周姨娘将所有账目和库房钥匙都交给高阳,高阳从小没管过家,她见过最大的银子就是晗月郡主和蜀国长公主的俸银,对着一大堆眼花缭乱的账目和一箱箱的金银,根本无从下手。
周姨娘想了个法子,安排两个管账的老管家带着高阳在库房练习从前的账本。
她彷佛又回到了当初学堂的日子,一天天的,书桌前堆积如山的账本,一个大算盘,身旁站着两个老头,另外一侧,彩云听着劈里啪啦敲算盘的声音呼呼睡得香。
高阳感叹当家主母也不是好当的。
不过她马上就尝到了当家主母的好处,一连六七天,高阳在两个老管家的监督下,总算可以独自处理府邸账务。明景时是个花花公子,隔三岔五就要去苏悦堂喝酒听曲,眼看自己手里银子不够了,天天在高阳面前软磨硬泡。
“二嫂,你就可怜可怜你五叔吧,我月银才五两,早就没了,我那个宝贝羽儿多久没去看她了,我去看她必定要给她体己钱,要是给的少,她在苏悦堂日子就不好过,况且我好歹是南雄候府家的,给的少,也丢了咱家的面子不是!”
高阳坐在紫檀木的交椅上,拿起手里的团扇扇了扇,“我说五叔,你就知足吧,别人家的公子也就二两月银!你比他们还多出三两。”
“我可是南雄候府的五公子,肯定要高于他们了!您是女子,日日待在家里头,有吃有喝,偶尔上街裁件衣裳,买个胭脂,哪里要多少钱,我们男子就不一样了!”
“是啊,你们男子就光荣了,要喝酒,要听小曲,要慰劳姑娘们!”
“哎呀,二嫂,您美若天仙,心地善良,就可怜可怜你五叔,可怜可怜吧,我家羽儿昨天还给我带话,那是伊人憔悴,日日以泪洗面,就盼着见我一面!”明景时就差要跪在高阳面前。
高阳拿起桌上账本,一边翻一边说,“五叔,这个月整个府邸最大的开支除了你二哥大婚,就是你了,周姨娘心软,架不住你软磨硬泡,我呢,也并非无情之人,可你这个月在苏悦堂实在开销大,府邸的确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就花些时间,多读点书,来年参加科考,说不定公爹一高兴还能帮你把羽儿赎回来。”
“我不要,羽儿在花楼可以迷人可爱,风情万种,赎回府还不知道什么德行,要是被母亲知道我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丢进脸面,以后我的俸银除了五两,恐怕一毛都不会多了。岂非得不偿失!”
“你不是口口声声爱她吗!”
“男欢女爱,醉生梦死,她要钱,我要快活,我堂堂候候公子,难道真爱她爱的要死要活?”明景时双手叉腰说着这番话,丝毫没有半点良心不安和愧疚。
也对,这些世家公子可以对任何一个心仪姑娘海誓山盟,一掷千金,不过红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