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的模样越来越痛苦,高栖夜已经控制不住,他只能紧紧回握高阳的手,着急叫唤:“月儿,没事,真的没事!”
高阳因为难受,身体翻来覆去,后面弧度更大,像上岸失去水的鲤鱼,又像在火锅里烹炸的青蛙,高阳挣扎的太厉害,高栖夜要控制高阳,又怕用力伤着她,搞得满头大汗。
最后高阳猛地睁开双眼,大叫道:“啊!啊!”几声声撕力竭的喊叫,高栖夜知道高阳的头痛剧烈,彷佛又回到铁棺材里,受着酷刑。
他没办法,一个手刀打在高阳后劲上,高阳晕倒在他怀里。
高栖夜抱着高阳的头,久久不肯松开,那样子像恋人,像爱人,像夫妻,总之不像兄妹!玉竹和袁沉语一直在旁边看着。
对袁沉语来说,在周怋天府里,高栖夜当着众人面,将她从青楼赎回,而后高阳像高栖夜表白爱意遭拒,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高阳的真实身份,她从来没想过,将高阳羞辱一番的映月医仙是这么在乎高阳。
那个时候袁沉语也曾以为,曾以为自己是高栖夜心里唯一的人,原来终究是奢望,也许高栖夜给她赎身,是出于恻隐之心,也可能是,和他对书信三年的情谊,也可能有一点点,也许有一点点在乎之情吧。
后来她跟随高栖夜,知道还有一个盛气凌人的玉竹,知道了还有高栖夜最在乎的义妹高阳。
从她被父亲卖到青楼,从她堕入青楼那一天起,命运没有一天对她好过,她早已习惯,早已不在奢望老天,能让她遇到高栖夜,结识高栖夜,伴随高栖夜,她已经很满足。
如果高阳是高栖夜最重要之人,那么高阳也是她袁沉语最重要之人,爱他所爱,护他所护!
对玉竹来说,她从小以一个侍女身份,和高阳上一个学堂,和高阳用一样的衣物首饰,甚至跟随白芊画见世家夫人,这是连高阳都没有的荣幸,她除了差高阳一个头衔,其余一般无二,平起平坐。何况小时候,她欺负高阳也欺负惯了,她对高阳并没有多少尊重。
从小到大,玉竹厌恶高阳,嫉妒高阳在高栖夜的心里的位置,毕竟也是一块长大,何况她是延安公认的才女,她的脑子还算聪慧,不会和那个愚昧无知的施茗玉一般。
高阳酷刑之后疯疯癫癫,玉竹不会心疼,但看着那个惨兮兮的样子也有一些怜悯,一时恨不起来,若是高栖夜真放心把高阳交她照顾,她一定好生照料。
看着高栖夜这半年对高阳的照顾和宠溺,玉竹彻底明白,高阳在高栖夜心里的位置谁也不能取代。
就算不能取代,她也要做仅次于高阳的人,不能输给袁沉语一个青楼花魁。
晚间,高栖夜把昏迷的高阳交给玉竹和袁沉语,他来到高瞻峋的书房议事。
高栖夜一进来,高瞻峋一挥手,示意几个副将出去,只留下一个心腹的副将。
高栖夜:“栖夜拜见父亲!”
高瞻峋从座位起身,仔细打量眼前的高栖夜,“高世子真是金贵,我派了多少人去请你,怎么今天舍得过来?”
“父亲恕罪,月儿离不开我,所以……”
“你要救她我不反对,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上下无精打采,你整日整夜守着她,别说你是人,来个神仙也要被她折腾死,栖夜啊,我是心疼你,你看你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父亲,您心疼我,呵呵……”高栖夜忍不住冷笑,“高阳是您的亲身女儿,您尚且不心疼她,我一个养子,父亲需要这么心疼?您是心疼我,还是心疼您一手打磨出来的复仇工具!”
高瞻峋一掌拍在面前的书桌上,“你放肆!”
旁边那位副将忙劝和:“世子,他毕竟是你父亲,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不是王爷无情,实在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世子啊,这里是延安,皇上在长安,相隔不过几百里,皇帝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