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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微张嘴巴满脸懵的看褚元墨。
师父这是做甚?那傅知南一甲榜眼,能与他一甲状元相提并论?
傅知南听闻褚元墨此话,表情明显僵了僵,未作回应的微垂眼帘。
褚元墨看眼他,走到九皇子对侧的红木圈椅撩袍摆坐下叠起长腿,重新看回傅知南,唇角轻扬道,“吟诗作赋,对于一甲榜眼的傅尚书而言自是信手拈来。本侯乃一介武夫,实在不懂读书人的学富五车有多厉害,正好今日珞姑娘在贵府,傅尚书尚且露一手,傅尚书应当不会拒绝吧?”
珞青晏暗扬柳叶眉,暗自思忖,照他说的此番话看,他这一介武夫,当真只是武夫?
“楚侯抬举下官了,那都十年前之事,不足挂齿。”傅知南笑了笑,说着拱了拱手,“今日是各位姑娘们的诗茶会,我们便——”
翘着二郞腿支着下颚看傅知南的九皇子“诶”了声,“傅尚书,本殿下也想耳闻一番。”顿了顿道,“今日仍是天中节休沐假,便以天中节斗百草为题,不若傅尚书与珞姑娘对上一对。”
师父有意为难傅知南,身为学生怎可袖手旁观,必须插一竿子相助啊!
傅知南便是有再多的推托之词也不好再说出口,然而如今叫他出口成诗实在是难。
珞青晏看懂了褚元墨要为难傅知南,也看懂了九皇子在配合褚元墨,更清楚傅知南为何不敢答应。
因为,他早忘了寒窗苦读学来的知识,如今满脑子都是仕途升迁,官场的尔虞我诈,人心的钩心斗角,怎还会有朝看云,晚看霞,张口吟作两句诗应景的风雅闲情。
她不晓得褚元墨为何借题刁难傅知南,但她也想痛快一回,如今虽还不能将他如何,可令他失面子又未尝不能稍解前世之恨。
“皇恩乐佳节,斗草得珠玑。”
傅知南尚在深井之中挣扎,珞青晏已吟诗出口,他抬眼看她,见她俏脸上漾着得体的淡笑,心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褚元墨微斜身躯,单手支着腮骨看珞青晏。
“斗草归来上玉阶,香尘微涴合欢鞋。”傅知南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对上。
“疑怪昨宵春梦好,原是今朝斗草赢。”珞青晏立马出口成诗。
此诗一出,众人忍俊不禁,珞才女这是赞自己是斗草王呢!
褚元墨越发觉着珞青晏这小姑娘有点趣味儿。
傅知南却因词穷对不上来,急得额头冒薄汗。
“君莫羡花间女郞只斗草,赢得珠玑满斗归。”傅芊儿蓦然开口为傅知南解围。
傅知南讶了讶,而后投了个感动之中含着欣慰的眼神给她,面对九皇子与楚侯却又是满脸无言的羞窘。
“下官实在惭愧。”傅知南满脸挂不住。
当年他也是左邻右舍常夸的才子,如今却连两句诗都对不上……
“方才奴家斗胆吟诗,请九皇子殿下、楚侯降罪,请珞姑娘怪罪。”傅芊儿福身一一请罪。
九皇子瞄眼楚侯,楚侯没反应,淡道,“无罪。”
“谢九皇子殿下。”傅芊儿垂头应着,接着屏息道,“奴家还想斗胆请楚侯对上一对。奴家认为,楚侯便是一介武夫定也能作诗。”
褚元墨细眯深眸睥视傅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