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树,”墨轻染几乎要手舞足蹈了,“被刺杀肯会有人替你挡刀。”
浅柔可不就是替我挡的刀吗?可这能代表什么,外面的传言也能当真?!
“义兄,不若你自己给自己扎几针?”我白他一眼,“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些毛病。”
“嗐,医者不自医,”墨轻染满不在乎道,“我脑子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也不可放弃治疗啊!
爹爹与两位哥哥却建议我尝试一下,说不定能有效果。
我怀疑墨轻染悄悄给他们灌了迷魂汤。
大嫂也来做说客:“妹妹就试一下吧,奴家今日去慈安寺上香,若智大师提到了妹妹,说妹妹乃天定之人,必能逢凶化吉的……”
众人闻言皆变了脸色,爹爹沉声道:“这话谁说的?”
大嫂意识到自己失言,惊慌失措:“是……若智大师,上次来府中给浅柔超度,还说妹妹有母仪天下之姿。”
大哥道:“夫人,你自幼长在帝京,深知人言可畏,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切不可说了。”
大嫂道:“奴家知错。”
爹爹眼中闪过寒光道:“轻染先解毒。”
墨轻染放了爹爹的血,将那沾满了血的银针扎入我合谷穴。
众人皆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看着我。
我并未觉得有所不适,只是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朝两手的合谷穴涌去。
不一会儿,就见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个个像小米粒一样的东西在经脉间滚动,最后都集中至两手的合谷穴了!
“阿陌忍住!”墨轻染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将两根银针迅速拔了出来,我手上一阵抽筋似的疼痛,只见那银针已经完变成了黑色,而上面粘着米粒大小的小虫子,它们开始还动一动,转瞬之间,变成了黑色的脓水!
突然左手合谷穴一涨,一个小虫子钻了出来,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又欲钻入我体内,却已经来不及了,半边化为黑色的脓水,半边渗进皮肤里。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我想到那些小虫子竟是在我体内出来的,几欲作呕。
墨轻染面上一凝,道:“竟然是寄生蛊。”
爹爹似乎也意识到不妙,问道:“何谓寄生蛊?”
“母蛊死后,子蛊生出,一生二,二生三,在中蛊人体内不停繁衍生息,直至其死亡。”他思索了片刻道,“看来那无毒的母蛊,在你饮酒那天已经死了,促使有毒的子蛊生了出来,蛊毒爆发。”
我觉得眼前一黑,人生无望。
我向墨青染娇媚一笑:“墨大夫,主角光环哈?”
墨青染:“哈哈,流言止于智者。”
“咦?”大嫂指着我的脸道,“妹妹脸上的紫纹,好像淡了一些。”
大哥与三哥也上前仔细端详,我见他们面上惊喜,便知的确是淡了一些。
爹爹欣喜若狂,忙拿起匕首朝腕间一划,鲜血如注,放了大半碗血道:“老夫血多,轻染尽管用!”
……你也不用这样放吧。
爹爹手上都未包扎,便长笑着往门外走去,我忙道:“爹爹去哪儿?”
这是入京一来爹爹笑得最舒心的一次,他道:“找那秃驴探讨佛法!”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爹爹定是要那若智大师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我不禁潸然泪下。
墨轻染道:“义父,一日只能解一次,这血浪费了。”
由于爹爹每日放血引那蛊虫出来,我脸上与身上的纹路浅了许多,阖府上下喜气洋洋。但墨轻染说还是不可大意,因为不知道那蛊虫到底有多少,而每日引出的数量又有限,怕那蛊虫生长速度过快,还是治标不治本。
我道:“那如何能治本呢,难道要用爹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