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击证人,估计外面会有很多人变着法想送墨轻染归西。
届时墨轻染不仅没有报到仇伸到冤,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墨轻染也深知其中利害,所以多年来一直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
想是埋得太久了,心理都变态了。
我突然特别心疼他。
我跟他说我既然叫他一声义兄,那他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师父的仇肯定要报,冤也得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墨轻染很感动,他说“你是个女子,那老头不会收你做徒弟的,所以他不是你师父。”
……万恶的重男轻女。
安丞炎修长白皙的爪子在眼前挥动“本王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我这才回神道“就是讨论到了呗,若是墨轻染的师父在说不定能治好我的病。”
安丞炎遗憾地看我一眼“听说脑残是遗传,无药可医。”
……骂我可以,为什么要带上父母?!
“你今日不要去户部吗?”
“不必,本王被革职了。”
?!什么情况?
“户部的人嫌本王拖沓,上书陛下说不需要本王了。”
这明显是有人在支开他!
他们想干什么?将漏洞补起来还是……
我在明敌在暗,不好办啊!
当天晚上我洗漱完毕正要睡下,徐荣婵却问我道“小姐想吃夜宵吗?”
我心道都洗漱完了还吃什么夜宵,最近都肥了好几圈了,正要拒绝,却见她目光灼灼明显是有话跟我说。
“啊……这么说来,是有点饿哈。”
徐荣婵心满意足道“小姐稍等。”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其他两位嬷嬷说的呢,不都是太后派来的吗?难道太后有什么指示?
我正坐在圆桌旁忐忑着,就见徐荣婵端了几片甜瓜进来,她将门扣好,坐到我对面道“小姐可否告知奴婢,墨逍遥是怎么死的?”
我奇道“这个问题姑姑不应该去问墨轻染吗?”
“墨大夫这个人看上去纯良无害,实则心思重得很,”徐荣婵冷声道,“相比之下,奴婢还是更愿意相信小姐的话。”
额……就是拐着弯儿骂我更傻更好骗呗?
我咬了一口甜瓜道“姑姑之前不是说不认识他吗?如何又关心起他的死活了?”
徐荣婵不做声。
我又道“若是告诉了你,对我游家有什么好处吗?”
徐荣婵突然跪下道“请小姐告知奴婢。”
这……这套路不对啊,不应该是对我威逼利诱吗?不应该用太后来压我吗?!
“荣、荣婵姑姑……”我忙将她扶起来,却看见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慌了,这到底能不能说啊?!
“小姐,奴婢对天发誓,此事实乃奴婢自作主张来问小姐,并非太后娘娘的意思。”她信誓旦旦道。
见我将信将疑,她像下了什么决心道“小姐可知,说起来,奴婢是那墨逍遥的未亡人。”
?!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我手中甜瓜都吓掉了“荣婵姑姑,您今年贵庚啊?”
“五十六。”
“这……不合理吧……”按墨轻染的描述,他师父若是在世约莫有七十了,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多了吧!
徐荣婵似乎猜到我心中想法,苦笑道“奴婢十三岁随太后入宫时太后并不受宠,宫里就是这样,若是受宠,打个喷嚏都要叫十个太医来把脉;不受宠的话,生病快死了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我点头表示赞同。
太后进宫的前两年并不受宠,甚至连先皇的面都没见到。
这也正常,皇帝有那么多宫妃,受宠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