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句俗语叫做走得快不如走得远。”
赵英突然面有忧色,道“最近看到帐册,我总是不寒而粟,大林年钱币收入约有二千多万贯,侯家商铺及沧州等地总收入约有超十万贯,我们早已富可敌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总担心会为人所嫉恨,引来大祸。”
赵英保养得极好,脸上皮肤如凝脂一般,没有半分风吹雨打地痕迹,虽说已有二十三岁,又生过了孩子,皮肤仍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但是,其眼神、气质却如沙场大将一般沉稳练达,和其相貌年龄极为不相称。
自从和石虎交底之后,侯云策反复思考是否要向赵英交底,听了赵英这番话,侯云策顺势道“俗语说,狡兔有三窟,才能逃一命,我们也要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赵英低声道“孟殊掌握的飞鹰堂,也算是一条后路吧。”飞鹰堂成立以来,都是由孟殊向侯云策负责,赵英从来没有插手其中之事,不过赵英掌管侯家商铺大权,飞鹰堂的经费必须要从赵英心中经过,赵英对飞鹰堂之事还是约知一二,只是侯云策不说,她也就不问,今天话已至此,赵英才提起此事。
侯云策脸色愈发严肃,道“大武亡后数十年间,各朝如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中原,今日风和日丽,明日就可能是狂风暴雨,谁也不能完看清以后的政局,飞鹰堂建立以来。主要用来打探朝内、各节镇的机密之事,也算是未雨绸缪之策。以前怕娘子担心,所以没有飞鹰堂之事没有向你透露,从今天起,娘子就把飞鹰堂之事管起来。”
侯云策见赵英脸色凝重异常,又道“陛下为了掌握天下大事,专设了锦书,专供各地臣子上奏机密之事。这其实是正大光明建了一个国范围内的飞鹰堂,眼视物,耳闻声,都是一个人生存之手段,飞鹰堂就是我们延长了的眼和耳。”
赵英见侯云策没有再隐瞒,担心道“飞鹰堂活动虽然甚为秘密,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飞鹰堂迟早会被陛下发现,陛下英明神武,恐怕不能容忍臣下建立飞鹰堂,这是滔天之祸,望夫君慎重。”
侯云策来到中原便有复国之志,只不过遇到林荣这个明君,让其复国之志渐渐消失,如今所为只是未雨绸缪,应付无法预料的乱局。他苦笑道“那一年,我奉旨从沧州到大名府,在德州烧掉了万寿寺,路过贝州之时,曾在城内遇到陈抟道长,他送了一本本给我。就是《天遁功》,另外,还送了一席话给我,这话我放在心里数年,今日是第一次说出。”
林荣素好黄白之术,多次招陈抟、吕洞宾,李琪等道长进宫,民间承其风。也颇为盛行道家之术。赵英知道陈抟在贝州送书之事,如今听说陈抟还有一席话送给了郎君。这席话夫君直到现在才说出来,自是重要无比。
“陈抟道长悟得《无极图》之奥妙,他说在显德年间,大林朝政将有一次大变,至于如何变化,他没说,我不知。我是大林皇亲,又手握重兵,得有所准备。”侯云策加重语气道“陈抟道长乃世外高人,所言极准,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番话,是侯云策在回大梁路上想出了借口,否则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侯云策之话让赵英心中猛地一跳,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她在心中默想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道“贝州之时,郎君不过是低级军官,为何陈抟道长要将此事告诉于郎君。”
“据陈抟道长说,当日我们过贝州之时,他正在推演《无极图》,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颗亮星,将天象完改变。”侯云策见赵英眼神仍然极为迷惘,又道“我现在所做的许多事情,都是防备这一天的到来。”
侯云策回到大梁以后,赵英一直在诉相思之苦,今日是第一次谈正事,赵英没有料到,谈话内容是如此心惊。大梁侯府占地数十亩,主院是一个封闭的院落,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犹是如此,远处响起一声爆竹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