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将手中那个小男孩往寡妇扔了过去。
寡妇一见,慌忙张手接住。
为免这孩子受伤,寡妇整个人都垫在了下面,孩子撞入怀中,将她狠狠地拍在了地上,应该痛得不轻。
同一个母亲,一边为了五百两银子可以把女儿像货物一样卖出去,连买家是个什么情况都不问;一边却又为了让孩子不受伤,不惜自己受痛。
人,怎么就可以如此矛盾。
“带她走的是什么人?”沈牧之冷冷盯了那紧紧抱在一处的母子看了一眼后,又问。
徐家寡妇头也没抬,一边紧张地查看小男孩身上有无受伤,一边敷衍答道“我不知道。”
沈牧之皱了皱眉,努力克制住心头怒火,再度追问道“长什么样你总应该知道吧?”
徐家寡妇大概见小男孩身上并无伤处,略微放了心,这才抬了头,惊惶未定地看向沈牧之,答道“那三个人都是络腮胡,五大三粗的,不像是普通人。”
三个人,络腮胡。
沈牧之听完之后,没再多问,转身就出了院子。
背后,小男孩的哭声终于响了起来,撕心裂肺。
沈牧之无视附近之人投来的诧异目光,径直往丁香坊赶去。
丁香坊二楼,他们之前定下的那间包厢里,空无一人。玄诚还没到。沈牧之刚进去,便看到桌上的茶壶下似乎压着一张纸。
沈牧之取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你先去城外牙湖等我。
是玄诚的笔迹。
沈牧之皱眉沉思了一下后,起身将小二叫了上来。
“刚才这间屋子可有人进来过?”沈牧之问。
小二忙摆手“绝对没人进来过。”
沈牧之听后,稍一沉吟,又问“刚才可有人到这边来打听过我们?”
“没有。”小二再度摆手。
沈牧之见状,便让小二先下去了。他捏着那张纸条想了片刻后,起身离开了丁香坊。从丁香坊出去,顺着人来人往的南直街走了片刻,确定四周无人留意后,一个扭身怪入了旁边一条冷清的小街中,而后又七拐八拐了一阵,走到了一条无人居住的小巷中。
片刻后,再走出这条小巷时,沈牧之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他先去了安庆巷,巷中聚集了不少人,朝着最里面那座宅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沈牧之站在后面听了一阵,大概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玄诚回来后,应该又遇上了正阳派的人,而且还动了手。
玄诚后来还能去丁香坊给他留信,说明正阳派的人并没能拿他怎么样。只是,既然他都已脱身,为何又不等他汇合,反而要让他先行离城呢?
是什么让他改变主意,决定继续留在这城中?
沈牧之很快就想到了西横街那个叫徐然然的小丫头。
玄诚既然之前决定了要跟他离城,那这会儿改变主意就不太可能还是为了那三株龙血草。那么在这兰城之中,还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就只有那个徐然然了。
再联系上徐然然突然被人带入内城……
这种种巧合,沈牧之基本可以确定,之前徐家寡妇所说的所谓被内城公子哥看上应该只是个借口,实际就是正阳派的人暗中让人控制住了徐然然,打算以此来要挟他们了。
也就是说,现在玄诚应该也已经去了内城。
若只是正阳派那几个弟子,沈牧之倒是不担心玄诚会吃亏。以他如今紫宫境的实力,对付那几个正阳派弟子,轻而易举。但,此次那几人在对付妖兽一事上失利,信已经传出去了,于新都来了,正阳派应该也已经有长老赶来。
而且,对面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么玄诚此去,恐怕会比较危险。
沈牧之心中不安,他虽清楚自己如今这个身体状况,去了也帮不上忙,可要是让他明知道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