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正月十二。
a a a a 天空，飘着细雨。
a a a a 明明冬天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可这细雨里，却有了些许春天的味道。
a a a a 卯时，天际开始泛白。
a a a a 沈牧之一袭白衣，独自一人离开了金明阁，往沈府方向走去。
a a a a 楼上，玄诚与何羡并肩站在窗边，目光随着楼下逐渐走远的身影而动。
a a a a “让他一个人去，真没事？”玄诚这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别扭了。
a a a a 何羡笑了笑后，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转头看向玄诚，问“听我师叔说，你昨日去找他了？”
a a a a 玄诚神色微微一僵，旋即讪笑着点头承认。
a a a a “你可以直接找我的。何必舍近求远。”何羡说道。
a a a a 玄诚愈发尴尬，抬手挠了挠脑袋，找了个借口“这不是昨天没碰到你么！”
a a a a 何羡看着他，神色忽然就严肃了一些“玄诚，我们之间，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a a a a 玄诚一愣之后，立马点头“当然是。”
a a a a “那出于朋友的身份，我想问你个问题。”何羡沉吟着说道。
a a a a 玄诚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心中大概猜到了何羡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后，点头道“你问吧。”
a a a a “你跟祁灵门到底是什么关系？”何羡声音微微沉了沉。
a a a a 玄诚沉默了下来，片刻，才开口答道“作为朋友，我可以回答你。不过，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a a a a 何羡点头答应。
a a a a “祁灵门曾有三门九脉。我是九脉当中玄天一脉仅剩的一人。”玄诚说着，忽又叹了口气“其实，我入门的时候，祁灵门就已经没了。我师兄代师收徒，传了我剑法。与其说我是玄天一脉的后人，其实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守墓人。”
a a a a “那空山是座墓？”何羡微微惊讶“那墓里葬着什么人？”
a a a a 玄诚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进去过，也进不去。”
a a a a 何羡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又问“如果我师叔他们不答应你的条件，你打算怎么办？”
a a a a 玄诚看了他一眼，旋即苦笑着回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说着，眉头又是一挑，道“不过，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大剑门。但空山之上各种禁制，以你们大剑门的实力，想要强行突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代价会很大。这个代价，你们大剑门未必能承受得起。毕竟，如今这块大陆上，看似平静，其实也不平静。云泽宗突然把手伸到了金国，你们大剑门竟然毫无察觉，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吗？”
a a a a “确实是有些问题。”何羡倒是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接着又问“既然你确定我们大剑门不太可能会强行去攻占空山，那你为何又要退一步，率先找他们谈呢？那些条件，即便你是祁灵门玄天一脉的传人，恐怕也得肉疼吧？”
a a a a 玄诚撇了下嘴“确实有些肉疼，不过，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这些事早些摊开来说清楚，总比一直提心吊胆地防着好。你说是不是？”
a a a a 何羡看着他，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犹豫之色。
a a a a “怎么了？”玄诚察觉异样，好奇问道。
a a a a 何羡迟疑了一下，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邀请你到大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