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回答:“这个,师叔就不必问了。”
金常微皱了一下眉头。
“师叔还是不肯说吗?”何羡见他似乎依旧不肯松口,有了些不耐。
金常看着他,脸上掠过些许迟疑之色,而后说道:“安定城外的事,我当时阻拦过。只不过,没拦住。”说着,他顿了一下,嘴角露出许多嘲讽:“我本以为我能掌控得了的……”
何羡看着他这模样,心头情绪不由复杂起来。
“他此时就在城南。”金常低了头,轻声说道。
何羡听后,神色微微一松。稍坐犹豫后,伸手将一个小玉罐子放到了金常面前:“茶叶不多,希望师叔别嫌弃。”说着,他就起了身,准备离开。
“他至少已经是紫宫境了,你打不过的。”金常忽又开口提醒道。
何羡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多谢师叔提醒。”
金常不再说话,拿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仰头一口干了。
何羡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城南。
霖华巷。
盈香阁头牌玉青姑娘在外面置办的小院,就在这霖华巷中。
这霖华巷不算是富贵地方,但也是个幽静别致的地方。霖华巷走到头,就是景江的一条小分支,河边柳树成荫,行人稀少,无人时散步其下,倒也是个惬意去处。对于玉青姑娘这种身份来说,越是幽静人少的地方,便越是好地方。
不过,此时她倒并不在这霖华巷中。
如今住在她这小院中的,是贺锦研,和昨日才到此处的刘观。
师徒两人,此刻正坐在院中,贺锦研跟刘观在汇报着这几日在京中收集到的各种消息,而刘观则是在逗弄一只笼中小鸟。
只是,无论他怎么逗弄,那笼中小鸟就一直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毫不搭理。
忽然,贺锦研停了汇报,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只笼中小鸟,问:“师父,这真的是那上古遗种凤鸟?”
刘观听声,停了手中动作,转头看她:“你刚说,你那未来夫君之前派去苏江的人,行动失败了?”
贺锦研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多了一抹羞色,低了头,轻声回答:“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刘观又问。
“前天夜里。”
“那这么说,今天夜里,苏江那三千兵就要到金陵了?”刘观说着,又重新去逗弄那只笼中小鸟了。
贺锦研一旁回答:“昨日苏江那边传信来说,那三千兵,并未动身,还在苏江。”
“还在苏江?”刘观手中动作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后,笑了起来:“有些意思。”
贺锦研也抬头快速看了刘观一眼,然后犹豫着问道:“前天安定城外,沈家那些人真的都死了?”
“你是想问那个沈牧平吧?”刘观说着,哼了一声。
贺锦研低着头,不敢作声。
“他还活着。”刘观忽又说道:“你可以放心了。”“弟子不是这个意思。”贺锦研低声喃喃解释。
刘观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在乎。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些,我听说你那未来夫君之前似乎是派了人去了安定,想要留那沈牧平一命的。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锦研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你好自为之。”刘观说着,从桌前起了身,拎着鸟笼就准备回屋。
突然间,他转头往门口方向瞧去。
贺锦研还尚在刚才的惊骇之中未能回神,并未发觉异样。
本被锁着的门,突然开了。门后的门栓,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截,当啷两声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将贺锦研从刚才的惊骇中,拉了回来。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着墨锦长袍的年轻男子,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