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爱护我们的孩子,用心教导他……”
“你闭嘴,”齐宿也坐起身,“没喝酒就开始说胡话了。”
“……”
叶从蔚哇的就哭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我一直好害怕……”
她什么都不敢说,但害怕是真实存在的。
得到越多,就越是怕失去。
以前还没那么怕死,本着‘死了不亏活了血赚’的念头,反正她上辈子是短命鬼。
但现在,她不想死,她要留住这一切。
叶从蔚胆小,却不是脆弱的人,不过怀孕叫她情绪起伏更大,一个忍不住就宣泄出来了。
她没说怕什么,齐宿便自动以为她把太医的话听进去了。
手忙脚乱安慰道:“别哭别哭,有我在怕什么?”
“孩子不过是健壮一点,有一群太医给你保胎,他们要是不尽心,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着又把叶从蔚抱过来,想好生安抚。
叶从蔚伏在他肩头,抽抽噎噎道:“你、你先答应我……再说……”
“好,好,全部答应,”齐宿低声叹息:“别哭了,以后不敢叫你生孩子了。”
她竟然这么怕……
“……那不行,我喜欢孩子。”叶从蔚才不同意。
她紧紧抱住齐宿的腰,把自己完全容纳进去。
他健硕的胸膛宽广,仿佛是天底下最叫人安心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闭了闭眼睛,问道。
“对你好你都哭了,若是不好,又要怎样?”齐宿捋顺她的发尾:“娇气。”
叶从蔚摇摇头:“对我好,才在你面前哭。”
她心里清楚着呢,对她无情之人,看见她的眼泪自然无动于衷。
而且……齐宿是让她变贪心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叶从蔚又哪来的丰富情绪。
即使是恐惧,那也裹夹着蜜糖。
叶从蔚渐渐收了眼泪,挣扎着从齐宿怀里出来:“你走开……我太热了。”
本就怕热,哭一场满头大汗,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齐宿很不厚道的笑了:“瞧你,弄得这样狼狈。”
两个眼睛红彤彤雾蒙蒙的,鼻尖都微微透出粉色,额际的些许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脸上。
齐宿扬声叫司兰司竹进来伺候,打水給叶从蔚洗脸换衣。
他想了想道:“若是感觉热,就在寝殿四角放点冰盆。”
“不可以,”叶从蔚抿抿唇角:“我不热。”
“盈鱼何时学会说谎逞强了?”齐宿扬起眉梢。
殿外候着的几人,原本隐隐听见哭声吓了一跳。
以前王爷在床上把王妃弄狠了会泄出点哭音,但那时候没有怀孕。
司竹司兰正担心他们失了分寸,过了一会儿,又察觉此哭非彼哭。
皇后真的在哇哇大哭!
两人更提心吊胆了,以为二位主子在里头闹什么矛盾。
被传召进殿,悄悄一瞥,幸而陛下并无怒容,且说话很是贴慰。
司兰连忙代为回答:“陛下有所不知,现才初夏,娘娘怕自己贪凉染上风寒。”
孕妇风寒极为麻烦,用药饮食都得斟酌着来,最好就被着凉了。
“那也不能一直忍着热,”齐宿做主道:“把冰盆摆进来,放远一些就是了。”
见叶从蔚还要再说,他阻止道:“别把孩子热坏了。”
一句话堵了叶从蔚的嘴,她犹豫着妥协下来:“就听你的。”
司竹以清水拧了帕子过来,被齐宿半道接过。
他亲自动手,给她擦脸。
齐宿的手掌就有叶从蔚脸蛋那么大,湿帕子呼上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