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
二夫人又道:“即便你是个姨娘,也该为自己姑娘多打算些,总是落人一步,何止我这个主母没好名声,她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好好想想吧!”她瞪了两眼,放下话甩袖就走。
二夫人虽有借着缘由作践人的意思,但又不无道理。
侯府出嫁的几个姑娘都回来了,其中叶从蔚还跑了两趟请来太医,可见其对老太太病情上心。
甭管是不是真着急,传出去人只赞叹孝心一片。
反观叶从蕙,嫁去姑母家,这是亲上加亲,理应一家子速速过来,谁知天黑了都不见半个人影。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等两人都散了,叶从蔚才带着齐宿从假山后出来,“让你见笑了……”
“说的是你们六姑娘?”齐宿问道。
“是。”叶从蔚有些意外,这只言片语的,他居然知道。
不过转而一想,侯府两个老爷,都不是妾室成群的人,侯爷就她一个庶女,二老爷也只叶从蕙一个庶出,好猜得很。
叶从蔚原以为齐宿要说些什么,他却是没再多一言。
两人溜达着回到雨舟院,这里早就打扫妥帖,这会儿灯火通明。
齐宿跟着叶从蔚进入里间,忽然问道:“你们六姑娘,嫁给了表亲?”
叶从蔚一愣,点点头道:“是的。”
怎么了?她以眼神询问。
齐宿坐下,轻拂袖口:“那个表亲,曾经有意于你?”
正奉茶上来的司梅一个手抖,差点没把盖碗掀翻,瓷器碰撞发出一个清脆声响。
她连忙把茶杯稳住,好好的放到桌上,烫热的茶水并未洒出来。
齐宿淡淡扫了司梅一眼,“你知道什么?”
司梅心下一惊,连忙使劲摇摇头。
这事应该烂在侯府大房的几个人肚子里才对,王爷怎么知道的?!
齐宿也不问她,转而看向叶从蔚。
叶从蔚一开始同样吃惊,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齐宿想知道的事情,谁能瞒得住。
何况那一次落水,阖府上下闹得挺大,虽然被庆宁郡主给管住了,但有心挖掘,一样能知晓内情。
“王爷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叶从蔚反问道。
“好奇,随便问问。”他言简意赅。
叶从蔚看他两眼,笑了笑:“表兄确实想送我礼物。”
“不过那是表少爷一厢情愿!”司梅顾不上多嘴,给补充一句,王妃怎么有啥说啥呢!万一王爷误会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毕竟相识往来这么多年了,难免会脑补多一些。
叶从蔚无奈:“司梅,你下去吧。”
这时候应该镇定,惊慌无措反而显得心虚。
“是。”
司梅满腹忧心地退下去,出门就去找司兰,肯定有人在王爷面前嚼舌根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屋子里,叶从蔚把自己落水的起因告诉给齐宿,过程并无隐瞒,也不添油加醋。
她不知道齐宿了解多少,不过本身这件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怕他知道。
怕的是……这个男人挺小心眼的。
经过陶迟与太子,叶从蔚发现齐宿是个睚眦必较的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你表兄动了心。”齐宿勾了勾唇角。
见他还有心情打趣自己,叶从蔚稍稍把心放下来,道:“年少不懂事,一时冲动罢了。”
“王妃当初不曾考虑过他么?”齐宿心里门清:“圣旨上说的嫡女应是你姐姐,她不愿意,推你出来。”
叶从蔚一点不奇怪,没什么能瞒住齐宿的。
“王爷这话错了……”她在肚子里补充:她考虑过杜诀,前世还选了他;叶从芷没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