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只猫都不如。”老太太的话响在耳畔。
叶从蔚嚯的睁开眼睛,外头天光大亮。
她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都浸透了。
所幸身子并无不适,起来换衣梳洗,就在雨舟院里用饭,哪也不去。
老太太其实说错了,如果她不会抢食,前世就不会想办法自救,这是人的本能。
叶从蔚坐着发呆,司梅来报,说柳茗珂来了。
“让她进来。”叶从蔚回过神,叫司兰备茶。
柳茗珂不是空着手来的,带了她亲手做的枸杞冻糕,小巧精致,味道可口。
“好吃,用它配做茶点正好。”叶从蔚笑道。
柳茗珂看她两眼“今日你没去老太太那,可有不适?”
“没有,不过早上起晚了,就没去。”叶从蔚摇头否认。
柳茗珂松了口气“那便好,还以为你也被禁足了呢。”
“祖母没有罚我。”
“这事你本就无辜,”柳茗珂皱皱鼻子“要我说,杜家表兄若是真心,就该替你考虑全面了,而不是这般私下动作。”
他明明可以求自己母亲,或者求到老太太那里,他不敢。
这种事,难不成还要姑娘家开口么?
叶从蔚惊讶的看着柳茗珂,果然温婉什么的是表象,这种话也敢说。
她无声的笑了笑,如果前世她听见这句话就好了。
最终那段婚事能够促成,还真是叶从蔚豁出去开的口。
“表姐会怪我多嘴么?”柳茗珂见叶从蔚不说话,心里忐忑起来。
“不会,我很高兴有人跟我说这些。”叶从蔚拍拍她的手背。
随后,两人聊天热络了许多,柳茗珂只比叶从蔚小一岁,已经颇有见解。
大概是书读多了,对许多事物好奇并且质疑。
在柳家离京之前,柳茗珂时常跑来雨舟院,一来二去,更为熟稔。
入秋之际,柳家一行人要回扬州了,老太太分外不舍,却也不好强留。
柳茗珂给叶从蔚一枚印章,说是她自己刻的,留个念想。
柳家难得入京,她是女子,更是少有的机会,扬州与京城相隔甚远,日后女子嫁人,这辈子都难相见。
听她说得要哭了,叶从蔚也有点想落泪。
前路缥缈,她日后能活到几时尚未可知,上辈子就是个短命的。
无奈再怎么惜别,柳家人还是走了,叶朔失去两个小玩伴,没来得及闷闷不乐,就被二老爷丢到学堂去了。
最近时日,侯府几个爷们对学业盯得特别紧,马上就要进行乡试了。
秋闱开考,中秋后放榜,明年二月会试,三月殿试,莘莘学子成败在此短短数月。
家里大哥和三哥参与科考,上下都紧张着呢。
叶从蔚给他们各做了一件护腰,用料绣纹具相同,并不因为三哥是二房庶出而区别对待。
送完礼物,叶从蔚就不再上前去凑热闹了。
大哥被庆宁郡主和叶从芷团团围着,三哥自有他的亲姨娘,二夫人也会过问,再者侯府老爷、上面的老太太,多得是人帮忙张罗。
叶从蔚闲了下来,回想前世这场科考的结果。
两位兄长名次平平,好歹是顺利考上了举人,但隔年却在成为贡士的道路上败落。
会试落榜,殿试更加无缘,都在说承泰侯府子弟不争,日渐衰败。
没有大才,混着祖宗积荫倒也能过。
叶从蔚并不替家族去担忧什么,她一介小小闺阁之女,自身难保。
没有话语权,没有做主权,不过是随波逐流,流去哪里是哪里。
傍晚时候,司梅说叶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