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得来的短暂时间,没能让她找到陶迟,莫非这是天意?
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便是错过,再要下次,难如登天。
叶从蔚心里难免失落,待她进了包间的门,却被里头安坐的人给惊住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温雅公子,临窗而坐,不知他是否也看到了她故意走散的那一幕?
“叶姑娘怎会在此?”陶迟有些意外,起身见礼。
“陶公子。”叶从蔚大着胆子,与他对视一眼,方才敛下眼睫。
按照避嫌的规矩,男女过礼是不看对方眼睛的。
陶迟一愣,眼底微亮。
“巧遇,本王怎忍心让侯府姑娘落单?”齐宿挑眉轻笑,言辞一派风l流。
叶从蔚却觉得,他定是看透了什么,简直在故意瞧热闹一般。
这时,外头有人敲响了铜锣,清脆震耳,人声鼎沸。
时辰到了,榜单一出,众人挤破头抢先一观。
第一名是谁,茶馆二楼自然看不见,然而围观群众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
不是陶迟,另有其人。
乡试那时陶迟得了头号解元之名,此番落了第二,及至殿试,拿到第三。
看起来似乎是一直在退步,可叶从蔚见他与豫亲王这样来往,竟无端觉得,陶迟兴许是为了藏拙。
有时候风头太过,不利于举事。
再看他这会儿安坐茶肆二楼,轻易知晓自己名次,风度怡然,叶从蔚越发想要伸手——抓住他。
陶迟站起身,拱手道“在下得回去报喜了,还请王爷和叶姑娘见谅,先行一步。”
叶从蔚一愣,才打过招呼就要离开,她不能错失机会,“我也……”
“去吧,随后本王送叶姑娘回府上。”齐宿看着叶从蔚。
陶迟笑笑的告辞离去,房门打开,又再度合上。
这……怎么搞?
叶从蔚眼睁睁看着目标溜走,而她无从挽留。
更可怕的是,豫亲王开口说的话,他道“你追出去,也捞不着两人独处的说话时机。”
“什、什么……”叶从蔚心里满是不妙的预感。
“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胆小呢?”齐宿双手拢袖,满脸玩味“上回梅林,你就故意走开了吧?”
“王爷前言不搭后语,我听不懂。”叶从蔚此刻只想装傻躲出去。
“你的丫鬟原路返回寻找手帕,你明知她在哪,还故意走上不同的方向。”
他语气笃定,言之凿凿。
“……”叶从蔚攥紧了手心,一时间被问住了,哑口无言。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果然早就察觉到,这是何等的洞察力。
此番心迹败露,说轻了是没有规矩,说重了是没有家教不知廉耻。
叶从蔚眼皮抖动起来,害怕极了,女子闺名有了污点,便如影随形一辈子。
“怎么,吓傻了?”齐宿笑着朝她看来。
叶从蔚稳住心神,垂首道“王爷心思风流,所见之人如雾里蒙纱,误会也是难免。”
“哦?这么说倒是本王的过错了?”他站起身,朝她缓步走来。
叶从蔚硬着头皮辩解“小女不是那个意思……”
“陶迟满腹才华,一身抱负,他不急着说亲,你暂且有得等。”齐宿嗓音含笑,似在揶揄。
“小女惶恐,”叶从蔚哪敢继续听他说下去,揖礼道“不打扰王爷喝茶,请恕我先行退下。”
她丢下话,没等齐宿开口反应,转身就逃出了雅间。
顾不上这个举动是否失礼,她除了矢口否认别无他法,更加不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