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从蔚的建议,齐宿大笑着应允了,说库房里的物件随她挑选。
叶从蔚得了这句话,也没客气,几日后在库房里仔细挑选一番。
侯府每人有份,都是她亲自安排,这其中,给叶朔的礼物是最用心的。
她打算在月底离开之前,亲自把年礼提前送回侯府。
自己的娘家,齐宿可以放荡不羁,她不可以,会落人口实的。
叶从蔚早早让司兰司梅把行李准备着,每天收拾一点,以免临到头慌慌张张,忘带了什么。
毕竟这一趟外出,少说也要半个月以上。
年底,时不时就会来一场大雪,司梅喜滋滋的把叶从蔚压箱底的斗篷翻出来。
“王妃如今好几件斗篷,这个也可以拿出来多穿两回。”
叶从蔚看一眼,这身去年在梅园让齐宿给撞见过,那会儿她铆足心思要让陶迟眼前一亮,从而记住她。
结果陶迟没见着,反倒和齐宿正面相遇。
叶从蔚不禁想,是否那次他感觉惊艳了,所以在侯府把圣旨上的嫡女指做她的时候,他才没有拒绝?
这想法挺自恋的,齐宿看过多少美人,她这张脸在其中又能排第几呢。
叶从蔚笑了笑:“就把它带上吧。”
正收拾着,司竹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叶从蔚接过一看,是柳茗珂给她送来的。
她捏着信件坐到书案前,拆开一看,又是提前祝她欢度佳节心事顺遂,不由乐了,这人总能赶在节日前给她送信。
往下一览,叶从蔚的笑容逐渐收敛。
这次柳茗珂给她写的,不仅仅日常闲聊,还诉说了自己的心事。
她可真是大胆!
柳茗珂年后就要十五岁了,先前就说家里有意替她相看,不过短短几月,已经付诸行动。
信上说是一个文人,白白瘦瘦的,举止斯文,柳茗珂已经见过两回。
扬州富足之地,对方家境殷实,双方都不是官户,没那么多教条礼数,给了他们饮茶交谈的机会。
也因此,柳茗珂很确信自己不喜欢他。
她说她早已心有所属。
叶从蔚看到这不由一惊,情窦初开!
她接着往下看去,柳茗珂说去年京城一行,让她心中有了牵挂。
叶从蔚再一惊,脑海中瞬间把家里兄弟全部过了一遍,连八岁的叶朔也没落下。
会是谁呢?大哥三哥均已娶妻,谁也不合适啊!
柳茗珂与侯府是远亲,若是结亲,那就是亲上加亲,想必老太太会很高兴?
这么想着,继续往下一看,原来柳茗珂看中的并非侯府中任何一人。
而是来时路上,被青鲤峰掳劫上山遇见的人。
到这里,叶从蔚已经合不拢嘴了。
山、山匪?
柳家人入京途中遭遇劫难,被青鲤峰的强盗拦路劫持,幸而问清底细之后被放行了,虚惊一场。
具体过程叶从蔚不知,但是可以想象,柳家人被抓之际是何等的惊慌失措惴惴不安,这种情况下柳茗珂居然芳心暗许?
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然而再三确认,白纸黑字跃然纸上,不容辩驳。
且字里行间,无不是少女心事。
柳茗珂不知道那个山匪姓甚名谁,只觉得他一身男儿气概,谈吐不似土莽,有别于她印象中的匪类。
信纸最后,她说清楚自己与山匪毫无可能,只是希望相看的对象能够英勇一点,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般不堪。
看完之后,叶从蔚一波三折的心跳才平缓下来。
她明白了,柳茗珂多半喜欢从军的武将。
那青鲤峰的山匪,哪是普通人,他们并非被逼无奈落草为寇。
他们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