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久,你就会远远凌驾于本祖之上。”
狄冲霄笑道“还是欺骗暗蚀,辅以贪婪与疑忌。你下面是不是要说只要你乖乖交出那能令本祖妒嫉的本源,饶你一回也没什么?”
万罪老祖轻语“是极其少有的真心话。对本祖而言,对他人说真心话是比谎言欺骗重千百倍的罪行,重到需要承受十罪神魂的反噬,因为这一罪占了背叛与逆道,背叛罪心、违逆罪道。本祖不是不死之身,觉醒心念也不是渴求永生不死,是造罪天下。本祖一日在,悬红一族一日存,一日不在,不用他人斗杀,罪徒们就会先行互杀个干净,所以本祖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能传承天命罪心的弟子。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交出体内的古怪灵物,你就是本族的少族主,本祖会在你体内蕴入天命罪种,他日当你亲手弑师时你就能得回失去的无上灵珍,及本祖造下亿万罪行而积蕴的恶罪灵光,你会是古今绝无的造罪至尊,便是魔皇复生也要臣服。”
狄冲霄首次没觉着万罪老祖在欺骗,暗思难道天命十罪并非十罪,别有古怪?
万罪老祖又道“你有所疑忌很正常,你认为造罪天下的终极是什么?万罪老祖?不,是造罪至尊,连天地也按要本祖的心念造罪人世。遗憾的是,纵然本祖能破界极神也是难以成为至尊,并非天资机缘不如人,在于觉醒心念。成就本祖的是十罪之心,阻滞本祖的也是十罪之心。天命十罪是上苍对肮脏人世的惩戒,本祖也不例外,所以天命十罪中有一罪便是本祖也无法造罪到圆满境界。你小子不妨再猜一猜。”
狄冲霄默念天命十罪,心上忽一震,猜到万罪老祖没法罪到绝处的只有弑亲一罪,不是不想,是没法杀掉一个罪中有名可并不存在的人。狄冲霄轻语一声杀师。
万罪老祖道“你我之间果然有着天命罪缘。本祖早就亲手杀尽所有亲族朋友,族中罪徒不过是供驱使的仆役。本祖曾收过六个弟子,也全都亲手杀了,唯一没法杀的亲人只有一个,师傅。然而当世论到造罪之深、之恶、之巧、之绝,便是魔皇也远远不及本祖,实无罪师可拜,也就无从造下弑亲中的杀师之罪。”
狄冲霄轻叹“魔皇要想杀了极炎魔并不难,却是宁愿死于他手,只此一端便不如你。”
万罪老祖道“不错,所以要想令十罪真正完满,就只有本祖以身殉罪之法,培育出一个注定会弑师的弟子。狄冲霄,你不觉得世间美好之所以会是美好,是有着无尽相对而生的罪恶么?世间有多少罪恶就会有多少美好,亘古以来,又有哪一个美好是脱离罪恶成为神话传说的?神火宗那小子先前要是殉情而死,他日真相大白于天下就会是一段动人凄美的爱情故事,再越千年就会是传说,没了本祖于其中亲身造罪,这一传说会有多失色?一如不死魔皇的传说,若是没有至爱之人的背叛绝击,还会让天下人唏嘘难忘,是非难定?美好若是花,那罪戾就是绿叶。罪戾有多深,美好就会有多动人。”
狄冲霄正色回道“不愧是魔道十峰悬红一族族主,黑白颠倒,说是成非,偏又能让人觉着有理。但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要守护的美好不仅仅是人世的美好,不仅仅是那些深有遗憾的美好。情侣同归黄泉的凄美确是能令人万古传扬,但并不意味着我会眼看着这种满是遗憾的美好在我眼前发生,尤其这种凄美本是能恩爱到白头的。千年之后,是会少了一段凄美爱情故事,可在本至尊的传说里,会有这么一笔写下,万罪老祖一心行罪却是运背,总是遇上狄至尊,次次灰头土脸。你那些一心想做却没有成真的罪戾会让后世人倍感欢快与鼓舞,这一样是一种美好,非常美好。所以,我一点也不反对你的歪理。所以,你就乖乖成为本至尊美好传说中的一片绿叶。这份因罪戾而来的美好,是本至尊特别赐给你的,不用太感激。”
万罪老祖道“明明真心认同本祖却又将隐蕴其中的十罪暗蚀甩到一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