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玩笑吧?”
媒婆笑道“怎么会,兰员外爱惜相公才学,故而招你为婿,相公何必相疑?你若娶了兰氏小娘,也能安心读书,不再为稼穑农活耽搁不是。”
王生沉默了会儿,目光撇到了手边的书,心头突地一动,就是自嘲一笑道“大娘,举业艰难,虽我十八岁中了秀才,但上一科就名落孙山,眼下正是求取功名之时,当闭门苦读,又岂能早早成亲,流连于温柔乡呢?”
二十多岁的青年书生,声音清朗,目光明亮,头上的蓝色秀才巾,许是浆洗多次,有些地方就已褪色泛白。
见王生意极坚决,媒婆虽面上失望,但也暗暗为王生高兴,那兰氏小娘性情泼辣,这还可忍,最为要命的,是在闺阁中和男子有染,若非大户人家盯得紧,说不得就闹出一些败坏门楣的事了。
济水·法台
通法境斗剑结束,已近日暮时分,但在场有数位天仙坐镇,纵是夜幕将至,也能出手施展神通,让此地亮如白昼。
五座五行法台,两两合在一处,金丹真人的斗法已然开始。
这时,一道白影冲入光幕,跳上一处法台,同时伴随着阴沉的怒吼声,“徐行小儿,你若有种,可敢和我一战?!”
“斩儿!”陆佑沉豁然起身,脸色引晴不定,心道,“这斩儿怎么还动了真情?”
“这法台通法境上得去,是我和刘基等人联手布下。”提起此事,顾十方面色铁青,心口觉得剧痛难忍,为何当初自己就不留下后手呢?
当然,这不过是顾十方在自我折磨罢了,在元武帝君的检视下,双方天仙再多后手也要被一一拔除,那时反而丢人现眼。
“徐行小儿若应战,斩儿也算报了画灵之仇。”陆佑沉目光微动,反而劝了顾十方一句。
而崂山派所在的飞阁中,几位元神真君将目光投注在徐行身上,等待着其人作何反应。
见徐行已有意动之色,李伯言皱眉,急声道“徐小友不可鲁莽,这陆斩以金丹之境,大声邀战通法境弟子,已坏了规矩,而且国师刘基多半不会同意。”
因为斗剑不是私斗,而是关乎双方大局。
徐行望着正自叫嚣的陆斩,冷声道“可徐某想诛杀此人。”